,便如实拒绝,并且感谢了他之前的好意。
奶糕确实和闻起来的一样香,而且竟然是淡淡的咸口,这让我不禁生出些惊奇还有怀疑来。
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吃着。
过了一会儿,我还在和碗碟中的食物一一做着周旋,黎宵已经用完了早饭,在对面看着我有些别扭地拿着勺子。
一勺粥,一勺奶糕,再一勺粥,如此循环往复。
“你昨天应该把我叫醒的。”黎宵有些突然地说。
……我其实叫了的,而且还上手了,只不过大少爷你睡得太死没有能醒过来而已。
我在心里默默回答,当然在嘴上是不可能这么说的。
黎宵却以为我是因为害怕得罪到他,所以才忍着被枕了一晚上胳膊……嗯,要是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我顺着他的话头回答:“黎少爷,您言重了,这对枇杷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您更加不必挂在心上。”
我说的是实话,胳膊酸是一回事,应不应该计较是另一回事。
在这楼里,别说只是被压着胳膊睡了一晚,就是客人想要压着这整个人睡上一晚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听过楼里的一桩传闻,说是曾经就有一个楼里人,竟然被活活压死在了一个体型肥硕的客人身下。
据说当时的死相极其难看,身体里头的好些东西都流了出来,连汤带水的,一直渗到了床板里。
后来呢,也就是客人赔了一笔银钱,那个可怜人就被裹着死时身下垫着的那床褥子拖到乱坟岗去丢了。
——也就仅此而已。
比起这个,一条睡麻了的胳膊又算什么呢?
我明明白白地说完了,也吃完了,就自顾自地站起来收拾起了桌子。余光瞥见黎宵一脸纠结地抿着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我将收拾好的碗碟放在托盘里,准备放到门外让人拿走时。
黎宵忽然叫住了我,我也听话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认真地听他讲。
“我以为……”黎宵犹豫了一下,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继续道,“我以为我们——”
只是这一次,没等他把话说完,门外忽然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被打断,黎宵低低骂了一句,转而冲着门外忍无可忍地大声嚷了一句:“敲敲敲,敲什么敲,敲这么大声儿,本少爷又不是聋子!”
外头的敲门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吓到,一下子噤了声。
又过了一瞬,方才响起管事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黎少爷息怒,是关于兰公子一行的事情……”
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