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的表情。
“都是一样的,师弟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对我来说,也都是一样的。”
女子叹息般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甚至连最最细微的动作神情,都和曾经……每一次回想时如出一辙。
无数次的回忆总是到这里戛然而止,但其实,在女子说完自己的答案之后,她也问了我一个类似的问题。
她说,如果我不再是我,不再是师父的徒弟、你的师姐,甚至也许都不再可以称得上一个人的时候……等到了那时,师弟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看我,给我送上每年的生辰礼吗?
我一时无法回答,因为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何为女子口中的,她不再是她自己。
女子显然也是看出了我的茫然。
“瞧把你为难的。”她说着,不等我追问,就挥挥手将我打发了。
临走时似乎还能听见她小声的嘀咕,说什么罢了,反正总归是会知道的。
我那时不懂,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渐渐地也就淡忘了。
——等到明白其中的真意,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我终究,还是没给出一个能够让对方满意的答案,甚至连骗骗自己也不足够。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怀中,漆黑的长剑正是先前女子手中的那柄。上头湿漉漉的,沾着些白色的碎雪,我抬起手肘将长剑在关节处擦了擦。
再抬起头时,什么场院,还有院墙内微笑着朝我招手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见。
只有黑暗中无声飘零的红梅,如赤色的蝴蝶般纷纷坠落。
落到脚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赤色蝴蝶,自始至终都不过是染了血的黑蝶而已。
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