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哭出来了,萧良肯定不能承认这些规定是他制定的,连忙哄着钱采芸一起走出去,将钱少斌甩在后面,小声诽谤:“你爸刚当回两天官,正是耍威风的时候,咱们别理他!”
钱采芸的性格偏弱,从小也是受保护得很好,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萧良内心深处还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连哄带骗陪她走到车间门口。
萧良从他哥手里接过塑料袋,见几套都是中老年大裤衩子,说道:
“怎么没有给我拿换洗衣裳来?你这胳膊往外拐太快了啊!”
“你都多少天没有在家常住了,哪里还找得到你当季的衣裳啊?”萧潇没良心的说道,“你反正开车回去洗澡换衣裳也方便。”
“你不会真要在这里守三天三夜吧?”钱采薇惊讶问道。
“怎的,我现在是这里的绝对技术主力,不信啊?”萧良反问道。
钱采薇刚才还想着妹妹进车间没事,她就跟进去看看,这会儿只敢站在车间门口朝里面探望两眼。
她是真没有想过,萧良平时除了负责南亭实业那么大规模的公司事务,还真会亲身参与到具体而细微的技术开发工作中,还跟她爸一起,熬夜主持生产线上的各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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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毅以及入夜拿着实验室数据赶过来的周轩,这时候走过来,打趣钱采芸道:“挨钱厂长训了?你们等会儿把衣服拿回去,让他臭上几天!”
“哼,就让他臭上几天。”钱采芸气哼哼将塑料袋拿过来,准备带回家去。
“分厂筹建,合资公司这边会换一个叫张殷彪的负责,他现在的职务是合资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很好相处的一个人,”萧良跟他哥说道,“狮山那边,你帮他跟阳旭辉以及开发区各部门的人搞好对接。”
“张殷彪负责筹建新厂?”钱采薇也仅知道合资公司接下来会筹建一座新厂,诧异说道,“他平时都嬉皮笑脸,都没有一个正经样,能行吗?”
“采薇姐也认识张殷彪?”萧良装作诧异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他家就住我家东面巷子里,”钱采薇说道,“他弟弟张殷鹏就比你高两届,比我们高一届,小时候还欺负过你,你哥在学校里跟他打过架,你都忘了?”
萧良笑笑,说道:“我哪里记得七八岁时发生的事?张殷彪是你爸推荐的,没想到是你们街坊。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爸‘以权谋私’!”
“我爸会推荐他当筹建组组长?”钱采薇深表怀疑道,“不过说起来,张殷彪肯定比他弟弟张殷鹏靠谱多了!”
“那个张殷鹏,是不是刚给区里某个领导当了秘书,就拽得不像样子、走路恨不得鼻孔朝天的那个啊!”钱采芸平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街坊邻居都不熟悉,却对这个张殷鹏印象很深,提起来也一脸的嫌弃。
“说说这个张殷鹏,听上去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啊!”好不容易偷一会儿闲,张叔毅打起精神想听八卦。
“车间里还在工作,你们要聊天,最好去办公室聊,不要在这里打扰到车间工作。”钱少斌过来赶人道。
“得得得,我们去办公室歇会儿,省得钱总经理把我也给训了。”萧良笑着吆喝大家都去办公楼歇一会儿,那里还可以抽烟解乏。
萧良对张殷鹏的家事,其实比谁都清楚的。
张殷彪当初会分配到船机厂,一个是他学历足够高,足够好,还有一个就是他也是船机厂的子弟,父亲是船机厂刚退休的老技工。
张殷彪家也住蒋家园后街,结婚生子,还跟父母家挤三四十平米的棚屋里,跟船机厂大多数职工家庭一样窘迫。
张殷彪的弟弟张殷鹏在子弟学校读书时,就比钱采薇、萧潇高一届,天资也相当不错,打小作为国营厂子弟,学习又好,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