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召从主楼小礼堂离开,还犯不着跟周康元、沈君鹏、孙仰军他们跑到某个地方密议什么找回脸面。他与鸿臣的工作人员,直接回到县里给他们妥帖单独安排的一栋小楼。
在会客厅里,朱鸿召将鸿臣的工作人员都召集起来,就“敲打”儿子朱玮兴起来:
“你啊,骨子里有傲气,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我们既然决定到内地投资发展,还不把自以为是的优势感放下来,还想着居高临下想别人捧着夸奖,这是做给谁看呢?你要是不能摆正心态,就很难真正的独当一面。”
朱鸿召即便到这时候还不知道俱乐部发生冲突的事,但知子莫若父,朱玮兴看到内地经济发展建设那么滞后,打心底瞧不上内地,朱鸿召还是清楚的。
当然,对自己儿子,朱鸿召也只会往好处想,将这一切视作他骨子里有傲气,是没有琢磨成熟、年轻人特有的轻狂肆意。
因此,他对小辈间的意气之争也很不以为是,只是希望不要影响到鸿臣在内地的投资与经营。
朱玮兴在小礼堂已经很窝火了,但此时在父亲朱鸿召面前,也只能郁闷的坐在沙发一角,闷声问道:
“宿云生物说年底六亿瓶茶饮产能投资达产,不像是胡说八道,我们要怎么做?”
“茶饮料的市场占有量还很小,宿云生物下一步真要如此规模的进军茶饮市场,表面看我们刚起步,就要直接面临一个强大,甚至是碾压性的竞争对手,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你们的心气提起来嘛,不会觉得内地市场真都是目光短浅、缺乏魄力的无能之辈,”
朱鸿召说道,
“至于具体的好处,相信也不需要我教你,这些年送你们去英国深造,也不能是白花了钱。至于后面要怎么做,我还得回去跟祎琳他爸、他哥商议。总之,就算宿云生物有这么大的计划,我们也得先耐住性子,看宿云生物能不能真把市场做起来。好戏不怕晚,这一块市场空间真的很大,宿云生物也不可能都占了去,最终考验的还是双方经营企业、开拓市场的能力。这是硬功夫,我们要是争不过,那就是争不过,不可能因为先进场、后进场,真能有确切绝对性的优势。另外,他们开发的茶饮料,跟我们的草本凉茶,到底是不是趋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也得人家拿出产品来,才能知道……”
鸿臣创始人有四人,朱鸿召仅是其中之一,甚至这两年因为身体的缘故,都已经退出集团的日常管理了。
而朱祎琳的大哥朱玮益,在小一辈里年纪最长,也最成熟稳重,一直被当成鸿臣的接班人培养,目前担任鸿臣的总裁,负责集团日常事务。
目前集团决策,老一辈都会充分尊重朱玮益的意见。
鸿臣不是华兴那样的超大型集团,几千万港元的项目,熊志远坚持就能确定下来;鸿臣在狮山的投资,要不要做进一步的调整变动,还得鸿臣集团总部讨论决策。
听父亲这么说,朱玮兴心里就有些烦躁。
他其实内心一直抱怨祎琳他爸、他哥太保守,却又太关注香港楼市的发展,暗感不努力争取,真要按部就班的执行既定投资计划,他得被那姓萧的嚣张跋扈骑在脸上嘲笑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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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猖狂下去!”
孙仰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气急败坏过。
丢这么大脸,但本来就是装逼反被抽脸,也没有什么好聚集起来商议对策的。
这么晚真要将朱金奇、周健齐、袁桐他们都拉到周康元的县长楼里干坐,他们也只会更加脸面无光。
孙仰军入住的房间,安排的时候特意跟沈君鹏挨着。
这时候孙仰军坐在沈君鹏的房间里,还是忍不住痛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