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夹克衫将自己包裹得稍些厚实一些。
好在他胡子比较重,以往在镇上注意形象,每天都会刮干净,现在有两天没有刮,还些微有些肿胀的下巴、脸颊长出密密的胡茬子,稍为打理一下,避免太刻意邋遢了,能认出他的人还真不多。
他脸部的淤青肿胀,这时候基本上都消除。
等天黑之后,萧良换上牛仔裤、夹克衫,将渔夫帽拿在手里,就像是一个时髦的小镇青年,晃悠悠走出旅馆,走进宿城镇派出所对面的小吃店里,点了一碗牛肉面,安静的看着斜对面的院子。
当年他被无罪释放后,即便没能搜集到有力的罪证拿肖裕军这些人怎么样,但也调查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何红她妈就是住在小吃店的斜对面,破落的院子与宿城镇派出所相邻;他也清楚因为某些缘故,何红这段时间每天接女儿放学后都会送到她妈家来过夜。
何红她自己要么留在她妈家过夜,要么第二天让她母亲送女儿上学——就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例外。
萧良拿筷子慢腾腾搅着面条,不时往对面墙壁挂着的石英钟看一眼,六点半钟刚过,一辆小巧的轻骑铃木从十字街那边拐过来。
何红在院门前停下摩托车,右腿稍稍退后蹬地,用劲将摩托车推过略有些高度的门槛,绷紧的长裙将她迷人的臀背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萧良眼皮子禁不住抽搐了两下。
即便何红是诬告陷害他的最直接罪魁祸首,萧良还是得承认她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身量纤盈修长,又有一种成熟少妇特有的丰腴感。
通俗的说,就是瘦而不柴。
…………
…………
萧良刚到云社镇工作时,何红也从南亭村借用到党政办工作过一段时间,两人当时的办公桌就紧挨在一起。
萧良出生于七三年。
七六年拨乱反正后,他爸妈都是单位的骨干,平时顾不上管他,机关幼儿园、托儿所都还没有来得及恢复。
他哥萧潇当时刚读小学,每天被迫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去课堂;结果萧良跟着学拼音、算数,接受能力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一大截,也不比他哥差。
到新的学期,他爸妈索性在小学给他报了名——萧良比他哥要小三岁,读书却只低一级。
上学比同龄人早两年,注定了他开窍比同级的同学都要晚,但不意味着他对正值蜜|桃成熟期的何红就没有动心。
又或者说当时正值人生最好年龄、美艳迷人的何红,挑开了他晚开的情窦。
只是他参加工作时,心思还是太单纯了,至少内心深处觉得对有夫之妇怀有非分之想,是非常不道德的。
何红那时候参加自学考试,会经常请教他学习上的问题,萧良都有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距离;后来何红回到村里,萧良察觉到她与肖裕军关系可能不大正常,就更加刻意疏远。
在他负责对南亭村委、南亭村办果汁厂进行财务审计期间,何红对他有过几次勾引:坐车会恰好跟他坐在一起,大胆的拿大腿或丰腴的臀部贴住他,又或者同席吃饭,脚尖不经意的会蹭到他。
萧良当年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
他要么面红耳赤躲开,要么就假装不识风情。
直到这次他被杜学兵、肖裕军灌醉酒,清晨醒过来猛然发现何红粉面酡红,一袭长裙裹在柔若无骨的纤盈腰间,跨坐在他的身上。
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睁开眼的那一刻,萧良都清晰记得他与何红是有过接触的。
而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回到九四年,何红到派出所做笔录,都没有提这个极其关键而致命的细节,只是说他醉酒醒过来就意图不轨,撕坏她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做其他的。
他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