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床帐,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枕上的女人,眉眼含羞,妩媚娇柔,如吸人精血的绝色妖精,光是看一眼都勾人心魄。
他撑在她身上,呼吸又重了几分:“娘子,你真美!”
哼,当初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出身世家的尊贵王爷,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京城第一美男子,不过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
她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吃疼,报复性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
开了荤的男人,直接化身禽兽。洞房花烛夜,凌瑶月被他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浑身酸软,刚起身,又跌回了榻上。
褥子下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寓意“早生贵子”的东西,都被碾得稀碎。
紫霞听见动静,进来服侍她晨起梳洗,掀开床帐,只见锦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斑驳的红痕。
紫霞不禁满脸通红。没想到,平日冷峻淡漠的靖北王,到了榻上如此激烈生猛。坊间还一直传闻他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
王爷好女色也好,她就有机会成为他的侍妾。
虽然传说王爷在皇上面前许诺,此生只王妃一人,绝不二娶,也不纳妾。但紫霞可一点也不相信男人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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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的嬷嬷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武安侯爷当年也迷恋侯夫人吕氏的美色,为了娶她进府,不惜与老夫人对抗。后来不等吕氏年老色衰,侯爷很快便冷落厌弃发妻,纳了好几房美妾。
再说,王妃迟早要怀孕。等她身怀六甲的时候,不方便再服侍王爷,总要安排一个通房暖床,而她这个陪嫁丫鬟,是最合适不过。
但她没料到,凌瑶月一直没有怀孕。而容谌顶着皇太后和容家族长的压力,执意不肯纳妾。
为了让妻子安心,他加倍地宠她爱她,除了去上朝或出外办差,待在府里的时候,成天与她腻歪。
凌瑶月自然看出了紫霞的心思。
有一回夜里,与容谌缠绵过后,她躺在他身旁,主动提起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容谌,我小时候在牛背岭,受了太多磋磨,坏了根本。那位江湖神医给我诊过脉,说我即使以后调养得好,也无法孕育子嗣。”
容谌把她捞进怀里,轻咬了下她的耳垂,说:“七月,我娶你,不是让你为我生儿育女,打理王府后宅,做贤妻良母,而是想日日看见你,疼你爱你。你可不要打着为容家开枝散叶的名头,给我安排通房侍妾。”
凌瑶月在心里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为他纳妾,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替他管理一堆庶子庶女,搞宅斗那一套,烦死了。
如果容谌当真有这个念头,她当场就废了他,让他从此不举,再也近不了女色。
她表面却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容家就你这一根独苗,没有子嗣,不就绝户了吗?”
容谌温香软玉抱满怀,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甜香,又有些蠢蠢欲动。
“虽然容家本家只有我一人,但旁支却枝繁叶茂,人口庞大,怎么也绝不了户。待你我百年之后,过继一个有出息的旁支后辈,也算延续了容家香火。”
“七月,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娶妻生子。遇见你之后,我从未想过娶别的女子。”
欲求不满的男人,将头埋在妻子的颈间,吮吻着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颠鸾倒凤,激情澎湃。
凌瑶月很想翻个白眼。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冷血无情、不谙风月的容谌,婚后不但黏人得紧,还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幸亏这具身体不能生育,否则,以容谌这不知餍足的性子,她早就生了十个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