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老师家出来,柒月踏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出了县城车站,柒月去市场,买了新的被褥、枕头,还选购了新衣服和卫生用品。
许家父母什么也没给她准备,也没给她一分钱,冷眼旁观,希望她交不起学费,乖乖退学,灰溜溜滚回家来,任他们拿捏。
在初秋的略带干燥的空气里,柒月独自拎着行李,前往陨县一中报名。
学费、书本费和住宿费,加起来有八十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半月的工资。
柒月买了生活用品,交了学杂费和住宿费后,还有一百多块钱,在这个年代相当“富有”。
她还是将钱存放在神魂空间里,就开始了一个县城普通高中的学生生涯。
学习成绩,柒月一如既往的优秀,年年三好学生,每次考试,总分都是年级前三。
这三年,除了寒暑假,她很少回家。每当周末放假,她都以回家路太远,没有路费为由,呆在学校宿舍里。
等其他室友都回家了,柒月或者出去下馆子打牙祭,改善伙食,或者去县城附近山上搞副业。有一回,向一家药店卖失传的中药方子,赚了五百块钱。
即使寒暑假回家,她也几乎不跟许家人打交道,自己弄吃的。许家父母也将她视若空气,从来不过问她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真的做到了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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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好,最感觉不适应的,就是许晓月。
她不知道,姐姐为何变得如此铁石心肠,为了能上高中六亲不认。放假回来,任何家务活不沾边,饭只弄自己的,衣服也只洗自己的,晚上睡觉自己一个被窝筒,背过身一句话不说,恨不得离她八丈远。
这哪里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连陌生人都不如。
更让许晓月难受的是,柒月撂挑子,家里的活现在都是她干。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饭,然后煮猪食喂猪,打扫猪圈,还要喂鸡、洗衣服,中午接着做午饭,扫地,挑水……
以前柒月干这些活时,她最多打打下手,从来不知道这么累,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大姐还罢了,她跟爸妈赌气,爸妈也几乎不管她任何事情,不给她交学费、生活费。
但许皓天明明比自己大五岁,却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猪也不喂,碗也不洗,水也不挑,家里的活一概不干。
凭什么?他一个当哥哥的,可以不干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这个做妹妹的,不但要干活,还常常挨骂挨打。
这些日子,邱来娣更加喜怒无常,整天摔锅砸碗发脾气,动不动就开骂,骂人的话比以前还刻薄难听,能把许晓月折腾死。
没有大姐这个免费保姆和受气包,许晓月第一次觉得这个家里不公平。
她似乎才发觉,父母严重重男轻女,从来没有爱过大姐和自己。他们的眼里只有两个儿子。
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