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瞧出破绽。
他只得转移话题,道:“我今晚是来要回我的玉佩的。”
“你是说这个吗?”柒月解开中衣的排扣,从里面掏出一枚玉佩,托在手掌上给他看。
上好的羊脂白玉,大如雀卵,莹润如酥,玉面雕刻着祥云皓月,下面系着鸦青色的流苏,正是他当初留给她的那枚玉佩。
容谌见她竟将玉佩,从衣襟胸前掏出来,不禁问道:“你平日都这样天天戴在身上?”
柒月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说:“那时你当宝贝似的贴身佩戴,从不离身,我当然知道这玉佩值钱。这不是怕丢了吗?才找了一根红绳子系在颈子上,不然沉甸甸的,谁乐意每日随身戴着它?”
容谌有些困惑,深深地看她一眼。
既然这是男子的随身玉佩,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这样天天贴肉戴在身上,意味着什么?
她不会不知道吧?
别说,柒月还真的不知道。
她一个化形的花妖,天生地长,无父无母,没有人教导这些禁忌避讳。穿越的第一个世界,又是现代社会,早就不讲究男女大防。即使她活了一千多年,对有些事仍是懵懂无知。
柒月把玉佩从颈子上摘下来,递到容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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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玉佩物归原主,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小丫头对自己有救命大恩,而他只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说起来,亏欠良多。
容谌盯着那枚玉佩,上面犹带着少女的体香,好似一缕淡淡的花香,很好闻。
他看了许久,终还是转了身,挥挥手道:“这是当初答应给你的酬谢,送都送了,我又岂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她望着男人高大俊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这块玉佩,你当初那般宝贝,一直贴身保管着,现在就真的不要了?”
听到她的话,容谌头也不回,只轻声道:“不要了,我把玉佩送给你了。”
语毕,人便从窗口飞掠而出,几下腾挪,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柒月用手揉了揉额角,把那块玉佩又重新挂回脖子上,塞进了中衣里。
他巴巴地深夜跑这一趟,就为了讨要这枚玉佩。她都答应还给他了,却又临时改变主意说不要。
这男人的心思,如海底针,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真是很难懂。
同样不理解容谌的,还有一直守在窗外的暗卫容乙。
第二天早上,他对前来换班的容甲道:“主子昨晚夜闯武安侯府,没有要回那枚玉佩,两手空空就回去了。”
“夜闯侯府?”容甲默了默,突然嘿嘿笑出声,“我就知道咱主子待这位侯府小姐不一般。这不,连王府的家传玉佩都送她了。”
容乙好奇心顿起:“莫非那枚玉佩还有什么讲究?”
“这是老王妃留给主子娶媳妇用的。主子从来都是贴身佩戴,就怕把它弄丢了。可是,现在却送给了凌大小姐。你说,主子是不是对人家上心了?”容甲神秘兮兮地冲他眨眨眼。
“啊!”容乙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原来主子不是断袖啊?”
容甲狠狠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许胡说八道。”
“外边的人都这么传,说咱主子只稀罕男人,不喜欢女人。”容乙不由感激涕零,“还要谢谢凌大小姐,把主子从臭沟渠里拽出来了。”
除了守在春浮园的两名暗卫,无人知晓靖北王曾经夜探香闺。
柒月不喜人近身伺候,到了晚上,从不安排丫鬟值夜,卧房里一个人都不留。
凌微月知道后,好一顿讥笑嘲讽,说她一个下贱农女,穷惯了,享受不了富贵。山猪吃不了细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