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让吕氏心弦一颤,不禁上下仔细打量起来。
少女身量未长成,瘦瘦小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但面容姝丽,和自己确有七八分相似,眉目间又有两分侯爷的影子。
吕氏一直遗憾凌微月不像自己,也不肖侯爷,原来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夫妻的血脉。
眼前头一回见面的瘦弱女孩,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样想着,因为心疼凌微月而对柒月先入为主的排斥便减了一些。
而老夫人则更满意。这个自己真正的孙女,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神态从容镇定,行礼如仪,倒挑不出一丝错来,也没有农家女的畏怯。
“好孩子,你受苦了。”她携了柒月的手,正要好生宽慰几句,却摸到了坚硬的茧子。再捋起袖子一看,细瘦的胳膊上,有不少陈年旧伤,疤痕累累,看着十分瘆人。
老夫人立时把脸一沉,道:“都是那村妇干的?岂有此理,侯府千金也敢磋磨,真是丧心病狂,不知死活!”
这一刻,她心疼嫡亲的孙女,更恼怒一个下贱的贫民农妇,居然太岁头上动土,不但让自己的女儿冒名顶替,混淆侯府血脉,还敢凌虐侯府嫡女,这让武安侯府的颜面何存?
老夫人气恼之下,不免也迁怒于凌微月。想到她是那农妇之女,心里就膈应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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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氏看到柒月胳膊上的伤,一点不心疼女儿受的苦,这不可能。只是对方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虽是亲生骨肉,却似隔了一层,偏偏亲近不起来。
柒月当然知道吕氏心中所想,却不介意。她不是缺爱的原主,渴望得到亲生父母的疼爱,此时恨不能扑到亲娘怀里痛哭一场,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宣泄殆尽。
老夫人亲拉了柒月落座,让丫鬟斟上茶水,摆上果饯。
桌上摆满了各色果子点心,琳琅满目,有很多是原主见都没见过的。但柒月一点不露怯,拿起一块糕点便吃。小小年纪,颇有一种沉稳气度,老夫人竟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老侯爷的气派。
问起这些年在乡下过得如何,柒月既不讳言,遮遮掩掩,也不怨天尤人,悲悲戚戚,目光中透露出经历过苦难之后的坚毅、释然。
老夫人是武将之女,自幼充当男孩教养,向来快意恩仇,最不喜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这柒月倒合了她的脾气。
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有丫鬟通传:“侯爷来了,大小姐来了。”
一听大小姐来了,众人都面面相觑,颇为诧异。吕氏脸上更闪过一丝惊慌。
侯爷只有一个嫡女,就是大小姐凌微月。其他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都是庶女。
此事原是瞒着凌微月的。她晚饭前已经定省请过安,天黑后还过老夫人院里来,八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老夫人不由看柒月一眼。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喝茶。
“叫他们进来吧!”老夫人说。
丫鬟打起帘子,武安侯凌岳鹏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服饰华美,身段窈窕,粉扑扑一张脸,十分娇娜。
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