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引溪无力的倚着身后的刑架,双腿软软的垂下,血水顺着裤腿一滴滴往下坠落,在脚下形成一汪血水洼,他的身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看着洪祥的眼神带着嘲弄。
“洪祥,你……你就是个废物……死对于我来说,只是解脱……而你们,一定会……会被我的同志们彻底推翻!”
明明他的声音虚弱无力,语气却坚定如铁,眼里不灭的光一直向洪祥耀武扬威着。
洪祥冷笑一声,“哼,那就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你的那些同伙们来得快吧!”
林引溪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为了避免一会儿洪祥从他嘴里套话,他现在全部精力都用来保持清醒了,完全没精力理会他。
洪祥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转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刑具,“让我想想,鞭子、烙铁、夹棍……不知道哪个能让林先生心甘情愿开口呢?”
只可惜,林引溪双眼微闭,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
火炉里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烙铁被炙烤得通红,洪祥将烙铁拿出来,转身走向林引溪。
“把他给我扒了。”洪祥脸上带着狠辣的笑,看着林引溪被扒开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烧红的烙铁就在眼前晃来晃去,灼热的温度存在感极强,林引溪沉默着等待痛苦的到来,被迫反剪在身后的手攥的紧紧的。
洪祥漫不经心道:“我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呵,想从我嘴里套出话,不可能!”林引溪突然笑了,虽然嘴里还有鲜血,看着却一点也不弱势。
洪祥眼里冷意更甚,手上一用力,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肉上发出滋啦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充斥鼻翼。
林引溪死死地仰着头,背后瞬间又出了一身冷汗,汗水碰到伤口,痛感更是连绵不绝。
洪祥手中动作不停,眼里浮现出异样的兴奋,继续重重地碾压两下,这才松开烙铁。
将烙铁丢进火炉里,洪祥又开始琢磨起下一个刑具来。
如今距离上面给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他也不再那么抱希望了,只觉得就算最后自己落不到好,他也不会让秦敬昭有机会立功的。
审讯室里光线昏暗,墙上是明灭不定的人影,伴随着偶尔的闷哼,诉说着黑暗的可怕与凶残。
*
“病人伤得太重了,恐怕救不回来了。”医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秦敬昭。
秦敬昭眼睛瞬间就红了,狠狠瞪着洪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自己没能力就怕我抢了你的功劳?”
躺在床上的男人现在已经发烧烧得脸色通红,嘴唇早就起了干皮,病服下隐约能看到不少鞭痕烫伤。
秦敬昭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血滴在脚边,可以看出他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洪祥但是没有多想,反而有些洋洋得意,“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好不了,你也没办法踩着我上位,你不是一向玩淡泊名利那一套么,怎么现在发现到嘴的鸭子飞了,坐不住了?”
秦敬昭愤怒地瞪着他,一拳挥了上去,“我是想立功,可是我愿意为了组织的利益放弃自己的利益,你呢!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失去这么重要的民党分子,后面怎么抓到更多的民党?”
洪祥嗤笑,“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看到来人,洪祥有些嚣张的表情僵在脸上。
来人不是蒋英是谁?
秦敬昭看到蒋英面上也浮现惊讶之色,“司令员……司令员您刚刚也听到了,洪祥分明就是对您不忠啊!”
蒋英看着洪祥的眼神情绪莫名。
“司令员,我没有,都是秦敬昭这个家伙乱说的啊!”洪祥回过神来,赶紧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