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一批商队,去走陇西吧。” “沿着我大梁边境,将粮草运往陇西。”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大梁境内的粮食积累,还要许多时日才能初见规模,但若是外围这条路走通,便顺遂许多,别说是陇西,即便是朔北,也能支援上。
此路线战时不必动用,只在休战期时,源源不断的将粮草运输过去。
便能在战争时,给边关将士带来莫大信心。
陇西数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便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即便有那几座山的粮食在,在真正的战争时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大梁农耕起家,粮食就是军民心中最稳定的安定剂。
没有什么,比手中有刀剑,家中有粮草,来的更为让人安心。
周擎鹤说好。转头又将册子拿来:“要不要送些人去南诏?之前不是说,南诏还要再建立一个据点?”
赵妨玉嗯了一声:“地点还要在商榷一二,我们到底不在南诏,即便有舆图,也不如他们在本地熟悉地况。”
“此时急不得,得让他们自己寻摸。” 如今南诏香露闻名大梁,南诏境内也有不少人盯着香露窝点。
这些南诏人都是雇佣的哑奴。耳聋口拙,又不是识字,根本无法拉拢。
有不少人想要冲进去,找出香露的秘方,将香露据为己有。
但如今香露是南诏缴税大户,即便是南诏本地,官员之间也对香露铺子极其看重。 没有人不在乎政绩。
周擎鹤看着赵妨玉神采奕奕的说着这些,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赵妨玉真的与旁的女子,很不一样。 不过这想法是有一瞬,便被正事压下:“二哥,今年政绩凭了优等,”
赵妨玉诧异,旋即精致的面容登时笑开,硬生生压过了小几上插瓶的鲜花。
“这可是大好事,宋家给的消息?”
周擎鹤继续替赵妨玉揉按肩颈:“是,因着是姻亲,且二哥确实表现的极好,这才评了优等,并非是看在情面上给的。”
“据说光是在逃的江洋大盗,便叫他抓住七个。”
七个在逃的江洋大盗……那这确实是本事。
赵妨玉也没想到赵知润在蜀地能做出这样的政绩,江洋大盗并非是想抓就能抓的,否则这也不足以成为考核官员的标准,成为政绩。
“往日竟不知二哥哥有这番好本事?快把这消息送给娘亲一份,让她也高兴高兴。”
赵知润去的地方偏僻难行,京中子弟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家族流放了。
家中都不指望他立功,只要他平平安安便好,谁能想往日里看着不如大哥沉稳的赵知润,竟然有这份本事?
可见赵悯山虽然人不行,但基因还是不错的。
赵家的孩子,只有养废,没有生下来就资质愚钝,不堪教化的。和皇帝生的歪瓜裂枣比起来,更是好出去一大截!
赵妨玉也顾不上这些,一高兴,便给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发了点心。
舒姐儿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高兴,啊呜啊呜的在院子里乱跑。
周擎鹤看着院子里乱跑的舒姐儿,忽然有些羡慕宋柏,羡慕宋柏年纪轻轻,心上人在侧。
如今都要儿女双全了。
“你小时候也这般活泼么?”
赵妨玉看着舒姐儿摇头,原主的童年,几乎都在裁月院里渡过,少有的外出,便是上课与为大夫人请安。
她自己的童年,已经太过久远了,久远到记忆里的五颜六色的糖纸和杂志,都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周擎鹤不知道赵妨玉想起了什么往事,忽然变得疏离许多,仿佛一个人突然抽离了本该拥有的情绪,一瞬间空洞,又一瞬间满盈。
“我小时候,过得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