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害得厉晋淇和可可大晚上陪她折腾。
厉晋淇先是给可可开了个罐头奖励它看医生时的乖巧配合,然后才回到房间里安抚心有余悸的贺舟舟。
厉晋淇把坐在沙发上眼眶还红着的贺舟舟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没事的,检查确定没事后你和我也好安心了。况且可可本来也到了要做体检的时候了,这次正好做了,不见的那片零件我也让人去订了新的了,结果都很好,对吗?”
贺舟舟把脸埋进手里,还是有点低落:“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我只是害怕……万一可可真的吃了有什么事怎么办。”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如果可可不在了,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不是疑神疑鬼,是负责任,零件找不到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在哪,你的想法没错,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他先是纠正了贺舟舟的说法,再肯定她的选择。
厉晋淇抬手把贺舟舟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努力让她放松下来:“没事了,可可现在很健康很安全,别怕……”
贺舟舟感到有些难堪,她并不是一个沉稳冷静的人,相反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她就会因为想到最坏的结果变得胆战心惊,这也是她不喜欢出门和去人多的地方的主要原因。
她在心里怒斥自己的软弱和情绪化,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总是依赖别人,这次是你,如果你不在,那就是卉姐,小时候是爸爸妈妈,我为什么总是……总是这副模样呢,好像没有别人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一样。”
贺舟舟痛恨无能的自己,就好像当年父母不许她失败,讨厌她平庸一样,他们控制着她,塑造着她,希望她长成他们心中最好的模样。
可最终她在自我认同和父母期待当中拉扯,最终似乎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没做好。
厉晋淇摸着她的头发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相信我们才依赖我们,你不是没有了别人就不行的人,我知道你不是,别过分苛责自己。”
可惜极度情绪化又钻牛角尖的贺舟舟却想不清楚厉晋淇的话,只觉得他在哄自己。
她此刻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独自守护着秘密孤独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攻略任务才走到今天的了。
“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多么软弱的人。”
厉晋淇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料被带着贺舟舟温度的泪水打湿,他摸着贺舟舟的头发:“傻姑娘……”
贺舟舟咬着下嘴唇,卸了力气靠在厉晋淇肩膀上,哭得忍不住发抖,也不管不顾的,就把眼泪鼻涕都往厉晋淇衣服上蹭了。
她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偶尔泄出的一点声音也只是像小猫叫一样。
厉晋淇自记事后就没哭过了,可是他却也知道贺舟舟哭得太过谨小慎微了,好像怕被谁听到一样。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造就现在这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小姑娘。
等到哭累了贺舟舟就睡着了,厉晋淇帮她换了衣服,抱着她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贺舟舟哭的有点狠了,从眉毛到眼睛都是红的,恐怕第二天眼睛要肿了。
厉晋淇的手指怜爱地抚过她的眉眼,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让她放声大哭,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惶惶不安。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不追问任由贺舟舟自己去调查她口中的那个“秘密”到底是对是错了,会不会最终这个“秘密”会把贺舟舟从他身边带走呢。
贺舟舟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痛的不行,就连吞咽口水都痛的她想马上去世。
她拉了拉厉晋淇的睡衣,把他叫醒了。
昨夜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