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带着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薛巍义,排到队伍后面,领了钥匙,每人又领了两套铺盖,扛着被褥,找到了他们的宿舍。
位置不太好,六楼背阴面的一间。
打开阳台的窗户,正对着高大的围墙。
薛巍义挑了靠窗的一张床,放下被褥,说:“挺好,挺安静的。”
说完,就去水房洗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宿舍以前是四个人的铺位,如今只住两个人,地方挺宽敞,又没有多少东西,秦关便挑了和薛巍义斜对角的床铺,开始收拾。
草庐世界中虽然有疗伤药剂,但秦关想了一下,不打算拿出来给薛巍义用。
那家伙虽然看上去一脸血挺严重的,但没有脑震荡的迹象,说话动作也都正常,这种皮肉伤,过几天就慢慢好了,没必要冒险暴露秘密。
没过多久,薛巍义洗完脸回来,也默不作声地开始铺床。
虽然他一天没吃东西,动作也慢吞吞的,但在不经意间,依然透出着几分干练,床铺也铺得相当整齐,有棱有角,速度甚至比秦关还快。
秦关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咦,你们学校以前是军事化管理?”
薛巍义愣了一下,才说:“什么?不是啊。”
“那你的床铺得那么平,被子也很整齐,比我弄的整齐多了。”
“哦,这个啊。”薛巍义转身继续收拾床铺,慢慢说:“没有吧?可能我妈比较有洁癖,从小被教育的。”
秦关:“我在家从来都不叠被子。”
薛巍义:“各家习惯不一样吧,我妈那个人比较洁癖、比较唠叨,我也是受不了她了,就想一个人出来住。”
秦关:“考军武大或者考农校,不也一样能离家独自生活?”
薛巍义一笑:“不一样,你看我这身板,肯定考不上军武,至于考农校嘛,我也吃不了那苦,我干不了重活。”
秦关听这话,就有点迷茫了:“种植学校也一样要干活吧,应该不会比农校轻松多少。”
薛巍义:“我问过我们老师了,他说这边有机械化的种植生产,而且吃的东西会更营养,空气还好,能让我多活几年。”
秦关:“你怕死?刚才还故意找打?”
薛巍义忽然提高了声音:“我没有故意啊,就是看他不顺眼,骂他几句怎么了?”
秦关不说话了,这话没办法再接下去。
而且隐隐觉得,这家伙的话前后矛盾,似乎每一句都不是实话。
不知道他是想隐瞒什么,还是性格真有问题?
秦关铺好床,想了一下,又拿出备用换洗的床单和被套,绑在挂蚊帐的床架子上,弄成一圈围帘,把自己的床围起来。
薛巍义笑了一声:“你还整这个?”
秦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惯了,突然多个人,不习惯,我怕睡不着。”
薛巍义:“哦哦。”
看看时间,已经11点多,秦关去楼道的公共水房内简单洗漱,便躺下睡觉。
今晚,他不打算进入阳关草庐。
也不知道晨掷飞今晚一个人在草庐世界内会怎么浪呢,明天晚上得找个机会,和他在草庐见一面,说说这边的情况。
值得吐槽的事情不少!
……
路途颠簸了一天,也着实疲惫,很快,秦关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秦关被外面生锈的大广播声吵醒,睁开眼,拉开简易床帘,差点吓一跳。
只见薛巍义顶着一个青紫色的猪头脸,细眯的小眼费力睁开,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特么的妖怪啊!
这家伙脸上的伤似乎比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