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擦痕迹的轿车,右后角,乌黑发亮,就像新的一样,明显喷了漆。
两个警察本来没有太怀疑郎利明,找他只是为了排除求证,让线索闭环。谁知一看到汽车,俩人疑云顿起,明显的有新喷涂的印迹,太可能是消灭罪证。
怎么回事?你昨夜回来干了什么?
黑脸警察问。
哦,你挺勤快,手蛮巧的吗?
狐眼警察冷笑着话里有话说。
郎利明自己也不明所以,委屈的说:前几天,我这车就被剐蹭了。昨天下午出门,我还看到有白色的擦痕,怎么一夜没有了。看样子,是谁喷漆了!可不是我啊。
哦,你们这里有活雷锋?
狐眼警察讥刺的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能光凭嘴说,只能用事实证明。警察们把利明带到队里继续询问,狐眼警察在车身上刮了点漆,准备和白色老年电动车上的黑色刮痕漆做对比。
弋浩鑫是中午饭后,听妻子说得这事。
说郎利明昨晚发生了车祸,回来喷漆毁灭痕迹,被警察怀疑,已经逮到交警队去了。
弋浩鑫当时脑袋就大了起来,自己好心想帮郎利明处理掉剐蹭痕迹,怎么惹出这宗官司?漆是自己喷的呀!
跟妻子是拎不清这件事的原委的,说出原委,少不了被她抱怨加埋怨。还是自己到郎利明家说明情况,承认是自己补的漆,以及为什么偷偷喷漆的想法都说出来。
弋浩鑫想到这里,马上去敲三楼郎利明家的门。
敲开郎利明家的门,就见郎利明的妻子,眼睛红红的,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两家的男主人交情不错,连带两家的女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
今天是怎么啦?
弋浩鑫心里疑惑不定。
待到看清郎利明家沙发上坐着位瘦小的老头,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原因。
昨晚,喷漆的时候,就见到靠近停车位一楼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人在偷看,那就是瘦小老头屈伸的家。弋浩鑫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不偷不抢,也不是干的坏事。
现在看到猥猥琐琐的瘦老头屈伸,两只耷拉的眼皮下发出贼亮的愉快的光,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在所有的邻居里,弋浩鑫和谁都是和和气气,就是和屈伸不对眼。
屈伸是退休的政府官员,退休前在某部门很有点实权。说话喜欢嗯嗯啊啊的,退休了还喜欢倒背着手,居高临下的和人说话。早年养成的习惯难以更改,退休以后虽然没人尿他了,高出邻居一头的退休工资,让他拔腰挺胸的官威,始终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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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井水不犯河水,志不同不相为谋,弋浩鑫不属于他铁路巡警管的那一段。
弋浩鑫对屈伸看不上眼,俩人少来往就是了,犯不着结怨的。偏巧的是,屈伸才搬来没到一个月,就和弋浩鑫结了仇。
说来也可笑,这仇竟然是因为一棵爬墙虎的秧苗引起的。
屈伸买的二手房在一楼,天假其便,他家搬来后很快就便占有了大块公共绿地。这也没什么,物业和居委会都不管的事,浩鑫能说什么。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屈伸在拾掇好自己家的小园后,竟然在弋浩鑫拥挤的停车位边种了一棵爬墙虎。
爬墙虎是一种生长速度极快的藤本植物,三两年间就能在生存的地方横行霸道。别看暂时不影响弋浩鑫停车,从发展的眼光来看,以后势必影响停车。存在就是合理,等到爬墙虎成了气候,到时候清除难度就大了。
弋浩鑫反感的原因不止于此,对一个曾经的政府退休官员,对公共绿地的性质,屈申应该心知肚明。肆意侵占公共绿地后,竟贪得无厌的继续扩张。连别人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