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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新不出声的站在她的身后,从她的脖颈向水池看去,好多的碗碟啊。田果一门心思的洗刷餐具,既没出声打招呼,也没转过脸,只是喘气粗重。
孔庆新站了一会,田果热烘烘的身体,烘烤的他也浑身燥热起来。他想把手搭在田果肩上,犹豫了一会没敢。就不由自主的,用左手托起田果为干活方便扎起的马尾垂发,右手盖在上边轻轻抚摸。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田果没有回头,冷冷的说。
孔庆新顿时像被冷水浇头,全身发紧,两手无力滑落下来。
孔庆新,受了挫,倒也没刹住去苏鲁面馆的脚步。田果的笑如同太阳光,孔庆新看到她,心里天空的雾霾,很快就会澄净。
对孔庆新,田果比以往更加和善。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做他的心理按摩师:你别哭丧着脸,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什么人生在世没意义。要想快乐,应该很容易。将不愉快的事,都不往心里去,剩下的不都是快乐了吗? 慢慢地,我们都会变老,从起点走向终点。自然而必然。人生的旅途上,匆匆而又忙忙,跌跌而又撞撞,奔波而又小心,劳累而又费心。一生,留下什么,又得到什么?细想,活着就该尽力活好,别让自己活得太累。想开,看淡,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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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孔庆新迷上田果,很多人从他直勾勾的眼睛就看出来了。只是他自己自以为做的很秘密。
去年已经办完退休手续的徐根娣,是孔庆新的母亲。这是个典型的大都市女人,人长的白净利落,精致、知性、快言快语。虽然已过知天命的年纪,看上去徐娘半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
她嫁了个好丈夫,男人具有南方人特有的勤谨、爱家,尤其是爱老婆的特点。他的口头禅是:少喝酒,多吃菜,够不到,站起来,路边店野花不要采,男人挣钱往家带。
在改革开放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经常挎着徐根娣膀子逛外滩,排队等着连椅谈恋爱。后来落实政策,归还了他爷爷名分下的别墅,又得到了当年公私合营的股金,身家一跃成为小开。工作他是不干了,每天操弄着炒股。偏偏他家倒弄金钱的遗传基因特别强大,在股场上连战连捷。钱对他们家来说是不缺的了。
两口子现在躺倒花钱,按节俭的好习惯,到死也花不完。按说金钱遂人意,春风马蹄疾。偏偏他们有个天大的心事,弄得整天眉头不展的。
这心事是有孔庆新带来的。按理说,自小聪明,名校、名专业,又是优等生毕业,好的工作单位任挑任拣。可他上了几次班,每次都没有撑过半个月,连工资都没要,就跑了回来。
老两口说死弄活,磨烂嘴皮子,儿子就是龟缩在家,打电脑玩游戏,任凭大风起,就是不开船。
愿窝在家里,就窝在家里吧,反正家里的财产,养活他过上等生活还是绰绰有余。偏偏他有单身的癖好,年过而立,依然是单身一个。对此,两口没少生气。可谁也不敢说,别看孔庆新在外边文文静静、胆小如鼠,在家里可是凶悍霸道的很。摔摔砸砸是小事,无事生非的吵闹更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就这一个宝贝儿,就像热年糕掉进灰窝里。吹不得,打不得,只能每天念佛,生闷气。
捧在手心的心肝肝,成了颓废的居家一族。
孔庆新的爸爸,平时不多话。心里淤积多了,几个老友,弄点老酒吃吃,就忍不住想说道说道儿子。别说他还挺有才,编了个段子,在朋友圈里颇为流行。
段子的标题是《父子对联》
父亲面对独生儿子的霸凌,很是不忿。 特拟一副对联,微信发给好友,以泄无处可出的闷气:儿女本是讨债鬼,前世所欠,连本带息,今生需还;父母当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