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也怀疑柯耀梅。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坏心,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只要损害她的利益。自从那天和辛悠宜热乎不成,和文竹间,柯耀梅就隐隐有了敌意。说话做事,虽然还带笑,明显的是更多了笑话、讥刺。更可疑的是,她和成天财正在咕咕嘀嘀,文竹一脚跨进门,马上缄口不语。
文竹知道柯耀梅的脾气:这个女人在思维和爱情的处理上,很是怪异,有着嗅到榴莲的味道流口水的嗜好!
女人都很敏感,特别是一旦把对方视为情敌,就是不说话,也能感觉出眼睛杀人的功力。
她把自己的思虑告诉了辛悠宜。辛悠宜没有当回事,柯耀梅那样性格开朗,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只要她想,绝对不缺男人,何必干这缺德的事。
娘要嫁人,天要下雨,管他去。只要我们俩人一心,长相思不相疑,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辛悠宜私下安慰文竹说。
文竹想了想:苦菜花里,杏莉的娘和王长锁那样注意。还不是被王柬之抓住证据,最后把女儿杏莉的命也搭了进去。自古以来,就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警语,我们还是小心再小心!不行的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文竹这时就有了让辛悠宜离开是非之地的想法。辛悠宜点着头,半天无语,后来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从这天起,辛悠宜又加了份小心,也开始想应该往哪里去。
机会总算来了。
单位的多种经营分公司的承包者,是几个老奸巨猾的角色。可以说是摸一把,也得用肥皂粉洗三天才能去掉油污的滑头。
他再次续签承包合同,出现了状况。要知道,那时以包代管,拿到承包合同,就是拿到证书铁卷。
单位的一把手,对原先的承包合同不满意,认为指标定的太低,而分工负责的副处长兼党委常委的领导,则认为已经超标。要知道,指标高了,没有了吃喝送的费用,上交的多,经济效益必然差。手下头目的奖金也上不去,自己的话不再成圣旨。
他坚决反对,常委会上吵吵成一锅粥。企业不是政府,一把手没有绝对的权力,任何决策很难形成一言堂。
一把手思来想去,不肯轻易退让,指标明明定的低吗,如果在这里遇到阻击退缩,其他单位的指标就承包不下去。这人的脑子好使,他推出了当时最时髦的模式,公开竞标,能者上颓者下。于是,承包的竞标公告,在无法反对的情况下发出。
辛悠宜得到这一消息,马上行动,因为那不仅可以发挥他才能全面的特点。男人谁不想骑马带花,而只是锦衣夜行?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暂时退出风口浪尖,避免成天财等人的暗算黑箭。
他把想法告诉了文竹,她当时很难过,眼泪盈盈的流了下来。辛悠宜赶快改口,就是要饭也不离开,狼窝虎穴改变不了爱!
文竹怔怔的坐了会,咬着自己的下唇发呆,瞅瞅辛悠宜关切的眼睛,拉过他的手摩挲着。这对她实在是两难的决定,蛟龙挣脱枷锁去,摇头摆尾入大海,极大的可能锥心刺骨的爱不再来。可是如果把辛悠宜困在沙滩,连草虾也不把它当回事,肆意糟蹋。前边锥心的两件事,可能变形不变味的频发,这次侥幸逃过,谁知下次难料后果。
那晚。文竹的嘴唇咬出了血,辛悠宜心疼的为她舔舐。她惨然的笑笑,在辛悠宜临回去的时候,文竹:我心意已决,你是猛虎应该在深山,男子挎刀行九州,功业该当几千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消磨了你的英风豪气。
我知道,你现在犹豫是舍不得我,可男子汉怎么能拴在女人腰带上?这些天,实在苦了你。
欧阳修有首诗: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咱们再是郎情妾意,也不能再委屈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