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这点格局都没有吗?你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流言蜚语吗?苏首富再怎么不济也是东京汴梁城的巨富,你无中生有拿苏首富开刀,很容易让人联想你是因财因色起意,至于曹尚书你讲登闻鼓院不会受理苏家人的状纸则更是无稽之谈,稍有点常识都知道登闻鼓院没有权利拒绝,它只有受理的份。”
林哲话糙理不糙,把曹百里龌龊的一面全掀了出来。
曹百里有些惊慌,但他表面上还是一脸镇定。
“林少卿,你少污蔑朝廷命官,你不要以为高大人遇害了你就是大理寺的老大了,说到底你也只入仕几个月而已,一个五品小吏有什么好神气的。”
曹百里说完还特意瞟了林哲一眼,那眼神除了藐视还是藐视。
曹百里似乎忘了自己前几天在开封府大牢有多惨,跪着求张尤安,还大出血二百万贯。
这笔普通百姓干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曹百里跺跺脚就出了。
由此可见刑部尚书这一官职非常捞钱,林哲上回敲曹百里二百万贯明显是敲少了。
或许上回就不该轻易就饶过曹百里,但不轻易饶过曹百里又很容易引发曹百里拼命,鱼死网破是最不合算的。
上回忘了留后手,以致于曹百里稳住阵脚后就翻脸不认人。
“曹尚书,你不过年纪大点油水足点,除此之外你还有啥,你不要以为邢部还可以横行霸道,也不要动不动就抬中书门下出来吓人,你口中的中书门下并没有特权,它保不了你一世。”
林哲说得这个还真是这样,曹百里心头不由一震,也不跟林哲他们啰嗦了,领着邢部的大批人马便撤了。
邢部的人一走,张尤安又活跃起来了,他关心状告邢部的登闻鼓案会交给谁审理。
林哲明确告诉张尤安,别想那么多,就想着吏部主事状告的事以及近期的几起凶案就行了,要是能把承王的案破了,那你张权知有望再升一级进入正三品大员的序列当中。
有这等好事?张尤安笑的合不拢嘴。
要知道张尤安多年前的一个夙愿就是升正三品大员,他这个从三品已经从了很多年了,他早就想升了。
只可惜每一次的升迁都与他张尤安无关,连平级调动都没他的份,这次还能行?
再看承王的案子,这案子非常的不好查,敢动承王的人会是一般人么?
大宋朝就那么几个人敢动,换别人想都不敢想。
张尤安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问林哲该如何查承王遇袭案。
林哲也不保守。
“先查三司使韩秉,他嫌疑很大。”
“为啥先查韩秉?”张尤安有些不明白。
林哲只得解释一下。
“承王妃不是自刎了吗?韩秉暴跳如雷怪罪承王,不排除会对承王下狠手。”
张尤安想想也是,韩秉这厮为人特不干脆,盛怒之下干掉承王也是极有可能的。
张尤安于是乎赶紧布置对三司使韩秉调查,他精选了开封府的精英负责密查三司使韩秉。
林哲见张尤安行动迅速,他也赶紧回大理寺布置。
第一是针对邢部,要把苏首富的状况摸清。
第二就是针对中书门下,伺机搭救余文正他们,同时还要看余文正他们有无哗变把一切都招了。
第三查马爵爷跟吏部尚书以及承王这三起案子,没有头绪也要查,最后林哲还宣布了一条铁规,那就是大理寺要是再出细作要追究有关责任。
譬如,大理寺昭狱出了细作,追究牢头一干人等的责任,衙役出了细作,追究寺丞寺正的责任,这责任上不封顶,最高可直接处死。
林哲把丑话讲清,便带着静庐来的负责他安全的十人小队去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