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何杰松质问道,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叛军就是叛军,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而且,我听说,你们叛军的首领是叛国贼之子江......。”
“父亲!”不等何杰松说完,何元生立马大声阻止他的父亲继续说下去。
同时,何元生紧张的看向院处站着笔直的随众,心中暗自祈祷,他这名随众没有听到他与他父亲刚才的谈话。
这名随众乃是江凡在军中挑选出来的,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保镖,让他带在身边,美其名曰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但具体真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还是有着其他什么,他也不敢乱想。
他只知道,只要他对江凡没有二心,江凡便不会亏待他。
同时,他也深知,他父亲这话,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给他,或者他的家人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何元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身对何杰松叮嘱道:
“父亲,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
看着何元生紧张的模样,何杰松也意识到,他刚才的言论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谈起,确实不妥。
“元生,父亲这是担心啊!”何杰松再次说道:
“大周以前不是没有过叛军,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年吧,在大周境内,有哪一支叛军成气候了。”
“比你们强的叛军比比皆是,占领的州府也不少于你们。”
“可最终结果如何?他们还不是被朝廷轻易镇压,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对于何杰松所言,何元生心中也明白,历史上的叛军,确实大多以失败告终。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这支义军,与历史上那些所谓的义军,确实有些不一样。
何元生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对何杰松说道:
“父亲,我理解您的顾虑,也明白你的担心,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这支义军真不一样。”
“退一步来讲,木已成舟,儿子我在大周朝廷眼中,已是叛军,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哎。”何杰松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啊,他儿子何元生跟着江凡也不是一天两天,既使何元生现在退出,他日,大周朝廷又岂能放过他?放过他何家?
显然,不可能!
何元生见自己的父亲终于接受事实后,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喊道:
“父亲,儿子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正所谓知子莫如父,看着何元生那副表情,何杰松心里猜到,何元生接下来要与他商量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因为何元生的事,何杰松的火气还没消下去,见何元生这么问,何杰松便没好气的回道:
“什么事?”
“父亲。”何元生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过两天我就要去凉州城,上任凉州知府。”
“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我便会收到改革凉州的命令。”
“改革?”何杰松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看向何元生:
“何为改革?”
“父亲。”何元生解释道:
“父亲,改革就是对现有的制度、政策......。”
听着何元生一边解释,一边举例,何杰松感觉越来越有点不对劲。
直到何元生讲到土地政策时,何杰松猛的惊醒,也瞬间明白了何元生要与他商量的事情。
气的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质问何元生:
“元生,你知道吗?我们家那一百多亩良田,是我们家几代人心血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