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红霖的视线便又看向了程实手心的骰子,当她发现这骰子依然还是只有6点的时候,她的笑容更灿烂了。
听到这刺耳的笑声,程实脸色漆黑。
咋滴,面数多了不起啊?
程实撇撇嘴看向红霖手心那枚24面的骰子,虽然嘴会硬,但羡慕的眼神骗不了人,他嫉妒了,一如之前听闻眯老张有九个天赋时一般嫉妒。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哔哔道:
“你这骰子这么多面,摇出满点的概率......很低吧?”
红霖勾着嘴角的斜了他一眼,憋笑点头道:
“确实,不过我用到骰子的时候也不多,自从拿到之后也就用了三回。
一次21点,两次22点,确实没掷出过满点。”
“???”
听了这话后的程实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你问一个被好运庇佑的命运信徒干嘛呢?
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他的眼角狠狠抽了两下,而后一言不发的朝着审判庭外走去。
红霖见此,哈哈大笑。
她随手唤出了树仆余暮,让这位猎人去外面探路,而后慢悠悠的跟上了破防的小丑。
当然在红霖的眼中,程实不是小丑,他依然是那位四处缝补命运的织命师。
只不过这位织命师的骰子,面数少了点。
“这里应该是东区的审判庭,白天我看那些旁听审判的民众衣着华贵,只有东区的有钱人才是这副扮相,程实,你要去哪儿?”
红霖的步子很大,她很快便与程实并肩而行,好奇的问着。
程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向阿夫洛斯问尤格的事情,是想干嘛?”
红霖一愣,皱眉道:
“这位腐朽的令使似乎从时间长河中苏醒了,我不止一次在繁荣的信仰频道中看到有人提起祂。
祂正在狩猎繁荣的追随者们,本来我觉得作为信仰对立的双方,这种行为虽然在削弱繁荣的影响,但也能够理解,毕竟立场在那。
可听了你和阿夫洛斯说的话后,我发现,这位尤格,确实是个懦夫。”
“怎么说?”程实来了兴致。
“祂不过是把自己的懦弱藏在了内心深处,哪怕是现在,祂都不敢去向湮灭讨个说法,甚至都不敢报复几个湮灭的玩家,只知道以狩猎繁荣信徒撒气。
这不就是找准了繁荣不会亲自下场,又没有令使帮忙的空档吗?”
听了这话,程实微微一怔:“红霖,这是他想的,还是你想的?”
“有区别吗?”
没有吗?
不是,姐们儿,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些都像是在给尤格戴帽子,然后根据这些“罪名”去碰碰他呢?
你眼里的跃跃欲试是什么意思?
打不过腐朽,所以先找个腐朽令使试试自己的斤两是吧?
到底是对战荒芜行者不败给了你自信,还是繁荣权柄加身让你膨胀了啊。
程实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你......小心点。”
红霖没想到被看破了心事,脸色微微一红,扭头撇开视线,轻嗯点头,但很快她又岔开了话题。
“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儿。”
程实挑了挑眉:“我准备先去问问这城市里最懂法的人,了解一下最近卡特欧庭的律法风向,看看这大审判庭的首都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最懂法的人?”红霖略有些错愕,“你准备去找那三个最高审判官?”
“不,找他们干嘛,万一被打死怎么办?”
“有我在,只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