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把我爸妈和天歌弄在一起吃饭。这婆媳俩坐在一起,就出事了。”
“吵起来啦?”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在天歌面前提了很多过份的要求。天歌受不了,当场就退席了。确实是顾昊阳把她送走的。”
说到这里,杜墨痛苦地低下了头,“你不知道,当时我简直疯了,拼命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可是,她一条也没回。为此,我跟我妈闹僵了,从家里搬出来,住到了厂里。”
墨孤羽听得心惊肉跳,想起上次夏天歌来墨韵吃饭,被林乐珊一阵挖苦,也是当场就愤而退席,让他有口难辨,他顿时有些理解杜墨了。
“你妈的话,并不是你的本意,天歌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给她好好解释,她会理解的。”
杜墨一阵苦笑,“我拼命努力过,可她根本就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现在我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妈希望我换个工作环境,可是,她现在身处险境,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墨孤羽不解,“天歌有危险?”
“你知道天歌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那事不是已经有结论,是意外吗?”
“根本不是意外,有人在天歌的被子里和床垫下洒满了铅粉,天歌身体中毒,神智不清,才会出车祸。”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报警?”
杜墨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中,“这事太过复杂,三言两语根本就没办法说清楚。大年三十那天,我在她的房间发现了铅粉,第二天,所有证物全部被人销毁,所以,我跟天歌只好马上转移到省城。”
墨孤羽责备地说,“你瞒得我好苦,如果你们告诉我,我岂能袖手旁观。”
“对不起,墨羽。”杜墨诚恳地说,“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敢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行踪。我们隐姓埋名地到省城一家医院治病疗伤。饶是如此,还是差点被人发现。当时,追杀我们的人一天到医院病房搜寻几次,我跟天歌妆扮成一对农夫和农妇才侥幸逃过一劫。”
墨孤羽勃然大怒,“谁这么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追杀到省城医院。”
杜墨幽幽地看着远方,“敌暗我明,没有证据,光凭推断是无法给人定罪的。所以,不管天歌对我的态度如何,只要背后那双黑手不揪出来,我就不会离开她。”
“对不起,杜墨,我误会你了。”墨孤羽有些动情,慨然说,“看得出来,你对天歌是真心的。把她交给你,我就彻底放心了。依你的身手和智慧,我相信你能护她周全。有事吱一声,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