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件事。”
夏保赫的神情十分冷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听着。”
夏南风心里有点光火,却不敢发脾气,“爸,别影响爷爷休息,咱们还是到外面说吧。”
老太太厌恶地说,“你们父子有什么话到外面说去,别在这儿烦我。”
父子俩下楼走到空旷处,夏南风才说,“爸,省城的那么些人,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夏保赫装聋作哑,“省城的哪些人,跟我有关系吗?”
夏南风知道,那帮人现在自已手里就是块烫手的山芋,揣着烫人,扔又扔不掉。他开始后悔自已当初不该自告奋勇,把事情全揽在自已身上。现在父亲站在岸上说风凉话,自已也只能忍着。
“爸,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是你儿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老人家多担待才是,就这么撒手不管,不是把你儿子放在火上烤吗?”
夏保赫连退几步,“你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你现在年轻有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我一近将就木的糟老头子,没事在医院陪陪父亲还行,别的事,还是让别的能人上吧。”
夏南风长这么大,父亲还没在自已面前这么冷嘲热讽过,要依他以前的性子,他早翻脸了,但他今天只能陪着笑脸跟父亲说话。
“爸,你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好了,千万别不理我。几十号人在省城找了好几天,连夏天歌的人影都没见到。那帮穷鬼天天催我打款,我已经撑不住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投入和产出不是应该成正比吗,既然收益没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还要投钱进去?”
夏南风急道:“爸,我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呢?”
夏保赫冷冷地说,“我还是你亲老子呢,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你既然已经跟孙华狼狈为奸,要独吞老头子的财产,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谈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你何必跟自已儿子斤斤计较。”
“我以前可能会认为这句话没错,可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的是你的,但你的却未必是我的。不过,你跟孙华算计得再好,老爷子那口气一直吊着,你们也是没辄。”
“革命尚未成功,我们爷俩倒先杠上了。爸,我知道这事做得有些欠妥,我现在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夏保赫啐了他一口,“光道歉有个屁用,有诚意就把那份遗嘱改过来。”
夏南风面露难色,“爸,这么严肃的事情,哪有说改就改的道理。”
“那我们还谈个屁呀,我提醒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样,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夏保赫说完就走了,留下夏南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汪诗琪的电话打过来了。听她说夏天歌和杜墨从武警总队医院离开,他不禁暴跳如雷,“蠢货,全是蠢货!”
自已的判断没错,夏天歌就在武警总队医院,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悠然自得地疗伤,自已找的这些人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生气归生气,当务之急,是赶紧让黑子把他的人从省城调回来,否则,拖到明天,又是几万块钱的花销。
迟疑再三,他才拨通了黑子的电话,“让你的人撤回来,夏天歌已经回汉东了。”
“什么,夏天歌回汉东了,这么说,你给我们的情报有误。”黑子不说他的人办事不利,反而开口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夏南风的心里顿时一紧。
“夏天歌就在武警总队医院,今天下午才出的院,是一辆汉东牌照的车接走的。看来,老兄的人跟100万终是无缘啦。”
黑子冷冷地说,“到了我的地界,下手不是更容易吗?”
现在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