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启开,吃一半吐一半,剩下的拿去喂猪。
吃饱喝足,她从门口的鞋底子下摸到王春花房里的钥匙,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屋里放着几个柜子,一大一小的两张床,还有一张桌子。
宁颖找到那个红漆木刻花床头柜,据说这是王春花的嫁妆,平日里宝贝着呢,里面也放着她所有的家底。
王春花为了守住这份家底特意去县城的百货大楼买了一把铜锁,平时一直把钥匙系在裤腰带上。
只是她跟李光棍鬼混的时候裤子被烧成了灰。
得亏钥匙是铜的,宁颖才能趁人不注意时在烧的乌漆八黑的房间里找到这把钥匙。
打开柜子后,除了一些零钱,宁颖翻到了两本存折跟一个金线抽绳的红丝绒袋子。
她将存折打开看了看,一本是王春花的户头,里面有九百块,一本是周弘阳的户头,里面有一千四百块。
毫无疑问,王春花户头里的钱是这三年除去家里几张嘴的花销,宁颖在养猪场背猪赚下的辛苦钱。
周弘阳户头上的则是他这几年的部队津贴。
上面的打款明细显示,在他瘫痪的那两年,部队一个月给他45块的津贴。
这笔钱一直被王春花瞒着,甚至还在宁颖跟前哭穷。
宁颖为了治好周弘阳这双腿,从赤脚医生那里打听到偏方。
下班后就背着背篓去山上采药,有好几次差点从山上滚下去,还有一次差点被毒蛇咬死。
没想到这白眼狼一回部队就攀了高枝。
回到部队后,周弘阳升了六级士官,一个月拿到了六十块,自己每月留三十块的恋爱经费,每个月给王春花打三十块。
呵,他倒是个孝顺的。
不过这两笔钱宁颖照单全收,这是周家欠她的!
宁颖将丝绒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大金链子和一张小票。
她取出小票看了看:“京平王府池大街……”
京平?
那不是周弘阳驻守的部队么,看样子这是新媳妇给未来婆婆的贡礼。
难怪王春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呢,敢情拿人家手短啊。
到底是用她换来的,那她更不客气了。
宁颖把存折、金项链还有那把零钱一起揣在兜里。
把锁锁好后,这才趁着夜色悄悄的出了门。
她要再去李光棍家跑一趟。
一来挖走那罐子银元,二来看看那个男人到底还喘气没。
一觉醒来被八块腹肌的糙汉缠上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