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脸色登时难看下来,拉着孙无忧向后撤退。后者却不以为我,上下打量着叠在一起的那一老一少,口气轻佻道:“这老贼已经不能人事,成了二尾子,你我两个堂堂男子汉,何必害怕他们一人一鬼?你先在这里缓缓,我去招呼他俩!”
孙无忧虽不谙棍法,但好歹也有一臂力气,于是抄起个青年手上的木棍,迎头抡砸下去。可谁成想,那死而复生的“活尸”行动十分自如,见棍花袭来,竟然只是轻轻跃起,便已轻松躲过威胁。下方,老丈不闪不避,两手架在头顶上方,大喝一声,生生接下了孙无忧的这一记强棍。而这时候,店小二已达最高点,身体骤然向下折来,攥实的拳头正好打在孙无忧下巴之上,直接连人带棍一同扔了出去。
攻击过后,店小二的尸身再次落回到老丈的肩头上,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也不动,但只要老丈心念一动,它便立即做出相应动作,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与力量重创对方,令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青年深知这“背棍术”的厉害,所以并没有冒然进攻,而是来到孙无忧的面前,将人扶起,并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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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的优点不多,但皮糙肉厚可以算作一项。即便那店小二的尸身已经攒足了劲道发招,但打在孙的身上依然大打折扣,除了疼痛之外并无大碍。在青年的搀扶之下,孙无忧咧着嘴,晃着身子,终于站了起来。见青年已经不恙,他才终于暗舒了口气。
“喂,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和他究竟是什么人,你又为何会深夜在此出现?”
青年人叹了口气,神色失意道:“本来这件事情不足为外人说道,但我见你心地善良,勇猛无双,那我也和你说了吧,其实,其实我一个被废的皇子。”
“皇子?这么说来,人皇就是……”
“没错,人皇正是家父。”
“啊!还有这种事!”
孙无忧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衣衫褴褛,满身酸臭的浪子居然是当今的人皇之子,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但从刚刚双方的交手来看,对方所说又不像是说谎,孙无忧就是再怎么不能理解,也只能先默认这个事实,进而又道:
“既然你是皇子,这个老家伙又为何对你痛下杀手,难道有人想加害人皇?”
老丈听到此话之后,随即哈哈笑道:“他算什么皇子,在离开皇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皇室的人了。”
青年人斜视一眼,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耐心对孙无忧道:“我曾经虽然贵为皇子,但前面二十年的人生岁月,可以说是黯淡无光。在皇城之中我看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成为人皇的继承人,各位皇子以及皇妃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许多还未万年的皇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奇身故,而我则是其中的幸运儿。”
对面,老丈听得起劲,忍不住接着道:“只可惜,你是烂泥糊不上墙。人皇有意将你培养成下一任皇者,你却不知好歹,非要醉心在武学之中。无奈,人皇之气之下,将你赶出皇城,并下令废黜你的皇子之位,永生不得回去。你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没有了音信。”
孙无忧见那老丈说的绘声绘色,情真意切,不禁质问道:“既然这位仁兄已经与皇室没有关系,你此次前来又是欲意何为?”
青年叹了口气,接着话茬道:“我听说我父皇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可能时日无多了。”
老丈继续道:“没错,估计出不了这个月,他老人家就要升天仙逝了。人皇之职,事关重大,为了稳定整个人间的局势,必须要在老人皇离世之前定下新任人皇的人选。”
孙无忧扭头看向旁边的青年人,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所以说,你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