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你不如人家你还不爱听!”老夫人嗔了皇妃一眼,这才说道,“她是在告诉我们,想要应儿回来,除非票号的事情能有个交代。”
“什么交代啊?”皇妃一听忙问道。
老夫人又不语了。皇妃这时冷静下来,把绿冬说的话和刚才老夫人说的都回想了一遍,不觉一惊,看着老夫人说道:“你是说,要想要应皇子回来,就得,就得,牺牲掉……义王?”随即又叫道,“凭什么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都是别人陷害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夫人半晌才长舒一口气说道:“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谁?”皇妃问,“那个新皇上?”
老夫人点头,“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去哪里要什么天理。如今便要看我们如何取舍了。”
“取舍什么?是,是要义王还,……是皇子?”皇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她光明美好的世界真的要崩塌了。一边是她视同生命一般挚爱的爱人,一边是老夫人的独子,她老人家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让她怎么选?让老夫人怎么选?选应皇子?让老人家老年丧子?还是选义王,让她肚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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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心痛。疼痛膨胀在她的胸口,眼眶,让她不敢吭声,不敢睁眼,怕它们化成呜咽和泪水奔流出来。
可天一亮,她就坐起身来,面向老夫人宣誓一般的说道:“我决定了!我才不会去跟他们做什么取舍呢!我们的命运为什么要掌握在他们的手上?我已经想出办法了。我们谁都不会有事的!”
老夫人一夜未睡,满是皱纹的一张脸憔悴灰败,显得更加苍老。老夫人显然以为皇妃是在给她宽心,勉强的一笑。
“真的奶奶,我准备……”皇妃正要开讲她的计划,这时老夫人听见外面门响,有人进来,忙用眼神制止了皇妃。
皇妃看见是紫玉进来,正要笑老夫人多疑,却被老夫人用更严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皇妃只得嘟着嘴下床去洗漱。
皇妃想得很简单,那就是找人。找人,是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遇到事情时头一个就想到的。不管是送礼,疏通,还是拉关系走后门,都离不开找人。可今天想到的这个找人,却不是为了这些。她想了一夜,把从清醒以来,应皇子跟她说的,以及她自己听到看到的对义王的所有的信息,都归拢了一遍。想知道从哪方面能救得了义王。她明白了绿冬话里的意思:要想救应皇子,必须得先把义王的事情解决掉。可又不想像老夫人说的那样做什么取舍。所以只能是想办法先给义王脱罪。——你们不是想拿义王做文章吗?他要是清白的,你们还能有什么借口扣着应皇子不放?
可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也没想出一个能帮到义王的人,从没听说他跟任何人交好,也没见他跟任何人有过来往。皇妃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一直传义王图谋不轨,可就凭他一个光杆司令就能推倒圣上,取而代之吗?这也太有点儿戏了吧?
于是又从义王跟圣上的恩怨,到收养皇子,再到被传谋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重新捋了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义王别有用心这一点是肯定的,可,他具体做了些什么呢?圣上一直想要除掉义王,可直到死也没做到。——义王又是怎么做到的?义王老谋深算,他若是没有反心,为何不向圣上表明忠心,而任由圣上猜忌怀疑呢?皇妃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葫芦阵,越想越葫芦。——丫头们总把糊涂叫做葫芦,皇妃也就学会了。
就在皇妃想的头昏脑涨,昏昏欲睡时,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光杆司令上面。她想不通义王要是没有帮手,怎么就敢被人误会为谋逆而不做任何解释。就在迷迷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仁泰茶楼,顿时睡意全无。当时她跟应皇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