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局面,只怕是要天下大乱。于是便出言道:“皇子受人蒙蔽可能还不知道,圣上已经将所有涉事人员一一查办,他们已将所犯罪状尽皆招供。”
“……”四皇子直到这时才哑口无言,跌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圣上的行动如此之快,更没想到那些信誓旦旦,要誓死效忠与他的官员如此不堪一击。他原本还想着把这些人当作自己争取太子之位的基础,有了这个基础,他的夺嫡之路就有了些许资本。可万万没想到,美梦竟然如此之短,还没等他好好品味,就已经破灭了。可他还是很快就抓住了一根新的救命稻草,翻身起来,痛哭流涕的说道:“是孩儿愚昧无知,识人不明,以致受人蒙蔽。愧对父皇的重托!孩儿,孩儿,……知错了!”
圣上厌恶的看着干嚎的四皇子,真想一声令下将其赐死。这样既没肝胆又骨气的人,留着他有何用!只能是贻祸后代。便是二皇子常怀不轨之心,圣上对他也只是恨铁不成钢,不像四皇子这般的深恶痛绝。
圣上转过头,对着墙壁一字一句说道:“从即日起,四皇子应治不得出府,闭门思过。”
四皇子一听自己也被圈禁,当下大叫冤枉,要知道二皇子是谋逆大罪,弑父杀弟,这才落个圈禁。跟二皇子比起来,他这点事情算什么呀,圣上怎么能如此轻重不分呢!
圣上只是挥挥手,让人把四皇子拖了出去。
四皇子的嚎叫声逐渐远去,上书房跟着安静了下来。圣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李维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默默的侍立在一旁。他忽然觉得圣上很可怜,不,是生在皇家的这些个人都很可怜。他们是尊贵无比,人上之人,享受着全天下无人能及的财富地位,锦衣美食,可他们却缺乏最起码的生存保障,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权利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越是接近的人越是会被吸引裹挟,深陷其中身不由己,直至丢掉这条性命。
过了许久,李维民感觉身体都快要僵硬了,才听到圣上长长吁了一口气。便说道:“皇子们涉世未深,难免受人利用,圣上不必为此忧烦。”
“朕,一生强悍,怎知子息竟如此不济。”圣上说着,缓缓摇摇头,拿起奏折来,道,“也是天命使然,无可奈何啊。”
圣上的语气有一种认命的无奈。李维民从未见过圣上如此软弱过。如圣上所说,他一生强悍,几时信过什么天命?
“今日时辰不早了,圣上批阅了一天奏折也该歇歇了。”李维民观察着圣上的脸色,小心的说道,“如今御花园正是百花齐放,圣上何不前往一游?”
圣上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少顷,才放下来说道,“也罢!今日你就陪朕御花园一游吧。”
李维民给荣喜使了一个眼色,荣喜忙出去安排了。李维民不着声色的搀了一把圣上,同往后花园走去。圣上背着手,瘦削的身材显得有些佝偻,边走边问道:“应弘那边怎么说啊?”
“三皇子只说是他办事不力,请求圣上裁处。别的再无多言。”
“这个犟驴。”圣上哼的一笑道。
“三皇子确是有些倔。”李维民顺着圣上说道。
“应弘今年有十八岁了吧,该是娶亲的时候了。”圣上道,“你可知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李维民一听娶亲二字,心里一紧。没想到圣上竟然真的会问出这个问题来。这个疯皇妃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怎么会如此料事如神?见他迟疑,圣上不悦的一皱眉说道:“怎地?你还要跟朕三缄其口?”
“微臣不敢。”李维民忙道,“只是在想朝中哪位大人的千金跟三皇子同龄。”
“嗯。如今也只有你跟荣喜两个能跟朕说说话了。”圣上点头长叹道,“平常百姓到了朕这个年纪,该是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了,可朕!”
圣上说到这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