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避开重点,只是问道:“问你呢,封大奶奶!你怎么也想起作诗来了呢?难不成是受苏大表哥的熏陶,想着学会后,回去跟大表哥吟诗作对,夫唱妇随??”
众人都笑。
“诶!皇妃不可打趣。”李氏道,“皇妃岂不听说,有心学道,八十也不晚。封大奶奶难得有此雅兴,这也是好事吗。”
“谁说不是好事了?”皇妃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嘛!哎,封大奶奶,你怎么学了写诗,就把说话忘了?问你几句都一声不吭,怎么?不是对我有意见吧?有意见你就说嘛!见什么外呢!”
皇妃能在交际场上游刃有余,就是她牢记一句话,越是难听的话,越要说的像是在开玩笑,这样你才能既说了想要说的又不会惹的对方翻脸。所以封氏虽然被她逼的不得不开口,可还不能反唇相讥,否则会被人说成小气。但封氏也不是吃素的,可以保持着一脸微笑,对皇妃说道:“皇妃说哪里话。这无缘无故的谁会对皇妃有意见啊?难不成,是皇妃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这才会觉得我等会对皇妃有意见?”
“有进步!”皇妃对封氏伸了个大拇指,说道,“这才对嘛!我们是来这里开心的,又不是来开会的,就该说说笑笑的嘛。一个个都是徐庶进曹营,那有什么意思嘛!”
“那你日后可得常来,”李氏笑道,“你不来我们跟谁说笑去?”
“是呀,皇妃这一来,就像是多了多少人似的,这学堂里可有日子没这么热闹了。”黄文氏也道。
“那是肯定的。”皇妃道,“要不你们一个个都美的跟天仙似的,就剩下我成了老太婆一个人在家数钱玩儿,那多没意思呀。”
一句话把女眷们都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皇妃瞥了一眼封氏,见封氏也撇着嘴笑。看来今天是撬不开她这张嘴了。不怕,此计不成,她还有别计。回去就让撒子再去跟着封氏。她相信,一个人窝在家里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而且封氏一个女流,靠她自己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肯定是有外援。
这一次撒子很快就回来交差了。说封氏去的还是跟圣上幽会的外宅,而且是每天都去。
皇妃确实聪明,可聪明人常会犯一个错误,那就是想当然。她原本也想过封氏是跟圣上旧情复燃,如今一听撒子这样说,便觉得两下里吻合,便把最初的那点疑点抛在了脑后,想当然的觉得封氏就是去跟圣上幽会。并没有让撒子继续盯着,以确定里面究竟是谁。
在圣上的金屋里等着封氏的,是二皇子。
要说二皇子也真是色胆包天。他知道圣上警觉,在查明五皇子被刺真相之前是绝对不会出宫的,便鸠占鹊巢,把此当作了跟封氏的幽欢之所。他觉得这是一个最安全的办法,俗语云灯下黑。圣上四下广布眼线,谁在外面有个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老人家再怎么精明,也绝想不到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作乱吧?这让二皇子的偷欢更有了一种别样的快感。在老爷子的地盘上,玩着老爷子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一种绝妙的享受。况且封氏又是如此绝妙尤物。二皇子简直被迷的不可自拔,欲罢不能。恨不得能日日夜夜跟封氏纠缠在一起,只是碍于苏府之中有苏斌在,怕引得他疑心,告之圣上,这才勉强放封氏回去。并信誓旦旦的跟封氏保证,只要自己一旦坐上皇位,定然会召她入宫,封为皇后。便是有威远将军在,一时不能如愿,也要将应皇子府查抄,将所得尽皆赐予封氏。这两样都是封氏梦寐以求的。——最尊贵的地位,最显赫的财富。封氏因此更是使出浑身解数,逢迎二皇子。另一方面,在学堂里勤学诗文,以备着将来母仪天下。
锁烟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