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听着老者所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圣上的手段他是最为清楚的。圣上即位时他已经出生,虽然只是一个无知孩童,但宫中暗中所传的那些有关于圣上如何登上皇位的血淋淋的故事,还是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让他一到夜里就不敢出门,睡着了也不许灭灯。他觉得在这皇宫之中潜伏着无数冤魂厉鬼,在黑暗之中窥视着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每每去到圣上身边,他都感觉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时候会忍不住当场就大吐起来。应堃所患如此重疾,只怕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想来他们生在这个血腥邪恶的宫禁之中,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尔虞我诈,暗地里还要遭受宫人们恶毒阴狠的诅咒,怎么可能不生病。只是人要学会顺应时势,你生在污泥之中,就要学会享受污泥之中的乐趣,要适应它,直到自己也变成污泥一般颜色。唉,要怪只能怪应堃那个倒霉鬼太过软弱,身为太子却承受不住该有的重负。想想父皇也真是可笑,他也是从皇子一路过来的,却丝毫体察不到应堃的苦痛,更不知心病还须心药医,直至送了应堃一条小命。
“……某已让人在外散布镇国公的流言,圣上如今老迈,疑忌之心更甚,必定也怕五皇子年幼,他日倘或即位,会被镇国公一门凌驾于其上。此时圣上虽看似无所表示,可暗中必定会对镇国公有所节制。此乃长久之计也。若你此番得手,自然大妙。若不能得手,可知镇国公若为圣上所疑,必定会累及赵贵妃和五皇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须在此时引火烧身!?况,你我既已谋定刺杀圣上,因何又生变故,改为刺杀五皇子?岂不知擒贼先擒王乎!如今圣上安在,死一个五皇子又有何用!”
“……”二皇子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只记得自己一路死盯着圣上,寻机开枪,可圣上身后不是有侍卫,就是应皇子那个碍眼鬼,挡着视线。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时不敢妄动,谁知安排在五皇子身边的人却先动手了,而且是一击而中。他长叹一声,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可他不想在老者面前露怯,便强自说道:“我是怕父皇留有遗诏,传位于五皇子。如此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蠢物!”老者怒骂道。“便是圣上真留有遗诏传位于五皇子,可知他若被刺,有镇国公谋反的传言在先,朝臣们必定会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认定是镇国公谋刺了圣上,届时,那些个老臣还会让五皇子即位吗!”
二皇子听了真是悔之不迭。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他面色一凛,道:“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明日进宫,寻机再行谋刺!”
“不可!圣上如今已有防备,岂能容你近身?此时切不可妄动,要装作无事之人,跟平日一样,以消除圣上疑虑。待此事过去,再作计较。”老者道。想起来又道,“你确定侍从那里不会有失?”
“尊师放心,我计划的十分周详。那个侍从是我一早就安插在父皇身边的,并无一人怀疑。外人只知其乃一绝户,六亲全无。实则,其还有一子,我以其子为质,谅其不敢作乱。”二皇子道。
“只其一子,汝便以为安如泰山乎?吾视之却危如累卵矣!”老者闻言又激动起来,头发胡子瑟瑟发抖。二皇子见状忙道:“尊师有所不知,此人生来妨克,生有五子皆早夭。便将此子刚下生就送与他人,对外只说是个死胎,是以才得以长大。视之若命也,必不肯相负。”
老者这才面色稍缓,可仍是说道:“日后再不可自作主张。某受虎老将军所托辅助皇子,自是尽心竭力以不负老将军所托。皇子也要争气,不枉老将军一片苦心。”
这话说的相当刺耳了。试问哪一个人愿意被人说是不争气?尤其是一个男人,还是像二皇子这样一个自高自大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可二皇子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要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