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屋里的情景。皇妃的内屋成了一个引人向往的地方,她们都想知道那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看着各种的零食小吃,干果点心,日日不拉送进屋里。便想着皇子皇妃一定是坐在暖烘烘的火炉旁,吃着零食,说着闲话。火炉上的水盆里飘着袅袅的水蒸气。感觉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可她们只能是想想,谁也进不了那屋里。便是搬动个什么重物,也是丫头们自己动手。她们知道,这是嫌她们埋汰。她们早看见了屋子门口铺着的那块花毯子,丫头们不管谁回来,都是远远地就跺脚,拍打着身上,走到毯子上再把鞋底子左擦右擦,这才进屋。她们现在也养成习惯了,不管是谁进去回个事,都是在二门外把身上左拍右打,脚跺了又跺,这才敢进院儿里。她们也学着在家里的火炉上放个水盆,虽然不习惯,觉得潮,可却发现每年一入冬就会发作的咳嗽和嗓子疼,今年却是没犯。这才知道,这盆水原来是有用处的。能治病。以前觉得皇妃疯癫的,也就不觉把那轻慢的心放下了,以前觉得皇妃诡异的,也渐渐的把那神鬼之说丢开。尤其是听说皇妃所说的保尸原来是保湿,更是笑了好几天,笑她们聋人听怪话,自己吓自己。甚至有人看皇妃每天做什么面馍,保养的白白嫩嫩的,也学着皇妃的样子,把那瓜皮果皮齐往脸上招呼。
应皇子自小跟着老夫人,自是知道老夫人的性子。丫头们只说了几句,他就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了。定是他这几日每日在内院待至深夜,引起老夫人不满,故此前来训诫。可来了才知道,他每日待着,是跟皇妃给她老人家做护膝,这才大手一挥,赏了丫头们。知道缘由,应皇子觉得很是惭愧。他一向被人往坏了误解,他心里倒是十分坦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别人想的那样。可这头一次被人往好了误解,心里反倒不踏实了。他这些天待在内院,哪里是为了给老夫人做护膝。皇妃所画的那张图上,现在就只有仁泰茶楼看不出跟义王有什么关系。可他们俩都觉得,灭门惨案一定跟义王有着某种关联,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而已。这些天,应皇子把自己知道的,经历的,所有跟太子,圣上,义王之间的这些事情,包括一言一行都跟皇妃说了一遍。皇妃也就自己感兴趣的或者有疑点的也反复的问他。在这种叙述和反问之中,皇妃对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而应皇子也对以前自己遗漏的,忽视的地方有了新的认识。
“那个太子肯定是死了。”听到应皇子说他庄子上回来,收到的那张奇怪的字条,皇妃咬着曲着的右手食指,眯着眼睛说道。她看着应皇子,“你说会不会是你义父,呸!那个义坏人给你的?”
这种可能应皇子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义父若是要提醒我,为何不明说呢?”
“那义坏人能在你身边安插眼线,那圣坏人就不能在他身边这样做吗?能知道红儿是义坏人的眼线,这就足以能说明了。想必那义坏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要告诉你只能是隐晦的提醒,至于听不听的明白,就看你的了。”
应皇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去往庄子前的那一日,义王说话云山雾罩的,原来是这样。又想到红儿死后,自己也想到过义王府是不是有人在监视。当下一个劲儿点头。
“义父病后曾经找机会再三叮嘱,说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太子已然亡故。我当时也有过疑虑,怀疑那字条是义父所为,只是觉得不大相信。”
“义坏人那样老奸巨猾,肯定不会说没有把握的事情。要真是他提醒的你,那就说明,这个太子是必死无疑了。”皇妃继续说道,“那这后来的事情就好解释了。只有太子死了,你才会成为威胁。圣上怕你被义坏人胁迫谋逆作乱,那个奸人二皇子也怕你会成为他的对手,所以,他们才都会把目标对准你。第一个就是陈刘氏的案子,圣坏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