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不得人心。因此,这刑部实际上是马如琝一个人说了算。
应皇子还未走到马如琝的房间,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喧哗笑闹。走近才发现,怪不得外面签押房没有一个人,原来人都在这里呢。他看不见马如琝,只看见一群人的背影,围成个半圈。他进去以后,人群散开,才看见被半包围围在中心的马如琝。马如琝是坐着的,一边看着手里的卷宗,一边跟下属们说笑。看见应皇子,明显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皇子还会来。一会儿才收拾好表情,起身笑道:“皇子几时来的,怎地竟没人前来通传?”说罢,又皱起眉头,用厌弃的眼神瞪了一眼身边的下属们,“一个个围着我做什么?等着吃奶吗?也不留个人在外面候着,竟让皇子自己进来!”
众下属轰然爆笑。马如琝骂得更凶了:“笑你奶奶的腿儿!还不给老子滚!赶紧回去做事!”
人都说官匪一家。应皇子今日才算领教了。马如琝名字叫的文绉绉的,人长得却非常霸气,一张黑脸胡子拉渣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要张口骂人。可下属们却好像很吃他这一套,这时才懒懒散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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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琝这才起身离座,跟应皇子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开门见山的说道:“二皇子一早派人过来说出疹子发烧,怕是这几日都不能来了。下官还以为皇子也……”马如琝笑笑,这才又道,“既是皇子来了,不知咱们该从何着手审理此案?还是下官先带着皇子去见见一干人犯?”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表示亲近还是为叫着顺口。几乎所有人称呼应皇子时都直接叫做皇子。这听起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可细一琢磨,里面的学问大着呢。这直接叫皇子,没有区分,是表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意思。就好像兄弟,只叫哥,而不是大哥二哥三哥,就说明你只有这一个哥哥。皇子现在草木皆兵,觉得这样称呼实在不妥,一时又不知该如何纠正。想起义王所说凡事以二皇子马首是瞻,便道:“应祯对于审案之事,全无一点经验。本想跟着二皇兄好好学习一番。既是二皇兄身体有恙,那就一切听从马大人安排。”
“……唉!”马如琝很为难的叹了一口气,“下官如今也实属为难哪。那高太师膝下只有这一子,现下正在朝中上下四处拉拢,托人为其子说项。而那清水县的县丞吴明瑜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其恩师宋祖望一向跟高太师不合,如此一来,是誓要把那高德严惩不贷的。俩下里都在使劲,下官如今不敢在签押房待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应皇子点头。谁找关系,最后也得找到马如琝这里来。
“可应祯听说,那高德并没有参与杀人啊?”应皇子道,“依法不该处死。如此一来,只需秉公直断即可,无论是高太师还是吴县丞应该都不会有异议。”
“哪里会如此简单。”马如琝苦笑道,“此事现下已然发展成了党争,两派之间争锋相对,且各执一词。依下官看,是断不会有和局的可能。退一步说,便是下官愿意从中说合,只怕最后也会是两头不落好啊。”
应皇子不语了。他在想这两派之中有没有皇子党参与呢?太子病重现在已是朝野尽知的事实,且三皇子四皇子俱已成年。身为皇子,好像争夺储位是必然的使命。不管你本身是否有意愿,都会被身后的力量推着往前走。二皇子现在风头最劲,理所当然会被别的皇子党作为对手。他若是主杀,那别的皇子党自然就是主保。这一件陈刘氏之案,其实就是各皇子党在为夺嫡之争小试身手。若非如此,就凭一个高太师和一个小小的县丞,哪里能搞得出这样大的动静。
见皇子半响不语,马如琝说道:“皇子既是奉了圣命而来,必定是有圣谕的,你我只需谨遵圣谕执行即可。皇子也不必过多忧虑。”
圣上的十二字方针应皇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