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子分担重任。岂不更好?”那人笑着一瞥旁边的同僚道。众同僚会意,忙也附和道:“正该如此啊!也可为义王一解房中寂寥嘛!”“义王家大业大,便是生他十个八个,又何愁之有?”一起调侃起义王来。
这些个官员平日在百姓眼里无不是威仪十足,谁能想到私下里竟是如此没正形。看的一帮商会首领目瞪口呆。只在一旁听着,不敢插言。应皇子也垂手而立,觉得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便拿眼睛去看义王。果见义王不动声色的向他摆了摆头。便上前一一告辞。
应皇子迈步走着,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好像哪里都不需要他。人人都各司其职,有自己该做的事,有要去的地方。就只有他,像个可有可无的摆设。茫然间,看见撒子在影壁后面探头,便走了过去。
撒子见皇子出来,便装作是在找大麻花,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这家伙又不知躲到哪里喝酒去了。看我找着不揍他一顿!”说着转身回了偏院。
应皇子跟着回来,一进门便被撒子拉回了屋里,急急说道:“皇子,事情不妙。那人不见了。”
“哪个人?”皇子问完才想起来随即心里一沉,“可是你说的那个铁匠?”
撒子沉重的点点头。“我见法事已开,也没什么事。就安顿了大麻花招呼着,偷偷溜出去去找那铁匠。到了地方,却见铁匠铺铁将军把门。门口有几个取东西的人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我问他们,铁匠是不是出去喝茶了。他们说从来没有的事。铁匠好吃懒做,三餐都不济,哪里来的闲钱去喝茶。我不信,又去周围打听。周围的邻居也是这样说。我就找到那日铁匠回去时,遇到的那个老太太。问她可记得那日铁匠晚间回来,老太太说记得。我又问,那日他可是去上街了?老太太说不是,说是那日是铁匠的一个远房亲戚办喜事,他去吃喜酒了。我问老太太可是记错了?老太太说不会,铁匠从来不出门,他们也没听说他有亲戚。那日突然就说要去吃喜酒,还跟邻居借了一件长袍。我又问铁匠去哪里了,老太太说她也不知道。说吃喜酒次日他就没有开门。借了邻居的袍子至今还没有还呢。我怕老太太的话不真,又跟别人打听了打听,基本上都是这话。我就说他欠了我的钱,砸开锁进了屋,果然看见那长袍还叠的齐齐整整的放在炕上。屋里也不见异常,东西物件都在该在的地方。看着倒像是自己收拾好出门了。”
撒子一口气说完,看着皇子。皇子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这意味着什么?那人是故意散播谣言?然后呢?又偷偷逃跑了?可为什么呀?他又不知道撒子在后面跟踪。被人灭口?可是,他们若是不知道铁匠被人跟踪,为什么还要灭口?怕铁匠说出他们?若是这样还好。可若是他们知道撒子在后面跟踪,却没对撒子下手,这就说明……,应皇子肩膀一松,那就说明可能性太多了,他根本无从猜想。
一向满不在乎的撒子也一脸紧张,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皇子。见皇子突然就垮了下来,眼睛放空,似是完全绝望了。忙说道:“皇子不必担忧,说不准那人真是出门了也未可知。我明日再去打探一番。”
皇子只是呆呆的站着。若是只是为了他这条命,他愿意现在就交出去。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提心吊胆的活着。不知道你身边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不,是明知道你身边隐藏着危险,却不知道它何时出现,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
“皇子!”撒子又道,“皇子出来时间久了,怕义王找不到皇子又要怪罪。还是回去吧。”
应皇子仍是没动,半晌才一笑,说道:“义父如此慈爱,又怎会当着这满堂宾客怪罪于我呢。”
锁烟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