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做成了对手呢,应该争取成情侣才对嘛。真是可惜呀可惜,这么一池肥水就放他流入了外人田。
可是,会不会还有别人呢?
她转着眼珠一一打量着床前肃立的小鸟们。小鸟们像是也很害怕,一个个低低垂着头。有个胆大的,正翻起眼睛来偷偷的看她,跟她视线相触,吓得慌忙缩回了视线。这样的情形她倒是不陌生,那些做错事的人见了她都会是这个样子。
可她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陌生。——无比的陌生。她怎么竟然会失忆呢?在哪里撞的脑袋?是自杀,不,不是不是,她还活着呢——是自己跌倒的,还是被人谋害?她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觉得装饰很是华贵,富丽堂皇。还有床前那排排站着的小鸟。看这样子,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之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人谋害好像不大可能。难道她竟如此倒霉,自己把自己摔的脑袋秀逗了?不会吧?还有那位黄子,他究竟是什么人?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空空的脑袋里——这个脑袋指的是她自己的脑袋,不是床边立着的那个——有了这点想头,她不再觉得躺着难熬了。咬着指甲起劲儿的猜想着,这新环境,新人物——就算她是真失忆,这说法对她来说也是成立的。她老是忘不了男人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寒光。急切的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那样子看她?他在伪装什么?又装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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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一眼小鸟们。反正这屋里肯定有一个人或者说至少有一个人,已经被黄子怀疑了。究竟会是谁呢?可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是小鸟们,小鸟们既不像坏人,也不像是值得黄子那种身份的人来演戏的人。
她一生阅人无数,最自豪的就是自己这一双眼睛,看人,识人,从未打过眼。她从一开始就看出这位黄子身份不一般,不管是华丽的衣着,还是那不凡的气度,都明白无误的透露出这一点来。她在脑海里捋着已知的线索:苏醒,失忆,身份不一般的男人,伪装,怀疑,恭恭敬敬的小鸟,……她努力想从这些线索里面找出一种联系,散漫空旷的脑子逐渐兴奋起来,就像查案到了抽丝剥茧的关键时刻。不由得一撑胳膊又想要坐起来。硬邦邦的枕头咯的她脑袋生疼,实在是躺不住了。
“皇妃你要起来吗?皇妃别动,奴婢们扶你起来。”正在床头边的几个小鸟看见了,几只手一起伸了过来,小心的探到她的背下,然后一起发力,把她扶了起来。
“哎呀呀呀!痛痛痛痛痛!头痛!”她刚坐起来就大叫起来。双手乱抓着,想去招呼脑袋,可随即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忍不住伏倒身干呕起来。
“皇妃你怎么了?”
“皇妃!”
小鸟们又炸了窝似的乱叫起来。
“快,……快把我……放倒。”她强忍着涌上来的口涎,挣扎着说道。
“快把皇妃放倒。”
“哎,你们别急,慢一点!小心皇妃!……”
“皇妃你别动呀……”
“哎呀!……”
“啊!……”
混乱之中,她的脑袋重重跌落在枕头上,一声惨叫,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丫头们忙忙乱乱,大夫出出进进,脑子里毫无知觉,就像没看到一样。
皇子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觉得她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攫去了灵魂,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变得呆滞无神。他看她,她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可眼睛里却浑无焦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着别的什么地方。大夫去了又来,面色比先前更为凝重,诊完脉,跟随应皇子出来,这才说道:“皇妃面容呆滞,言语不利,记忆失常,神志不清,……只怕是呆傻之症。”应皇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