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呆坐在医院冰冷且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长椅上,身躯微微颤抖着,双手如被囚禁的鸟儿般紧紧地攥着衣角,那衣角早已被揉得不成样子,仿佛承载了她内心所有的不安与焦虑。她的眼神空洞而无助,直直地盯着重症监护室紧闭的大门,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看到里面生命垂危的丈夫。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刘梅憔悴的脸上,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她的思绪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想起丈夫往日里的温柔与呵护,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而女儿小刘那渴望去维也纳学习古典音乐的梦想,此刻在她的心中如同千钧巨石般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中,刘梅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迈着步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静,她望着墙上女儿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孩子她爸,你一定要挺住,女儿的未来不能就这么毁了。”她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戚,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向这空荡荡的房间寻求一丝安慰。
这时,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刘梅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林正华那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的声音:“刘梅,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只要你帮我,你女儿出国留学的费用,还有你丈夫的治疗费用,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刘梅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想起了林正雄对她的信任,那信任的目光犹如温暖的阳光,曾照亮她在公司奋斗的每一个日夜;想起了自己在公司多年的坚持和原则,那是她一直坚守的底线和尊严。“林正华,我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刘梅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刘梅,你别天真了。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想想你的女儿,想想你的丈夫。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失去希望吗?”林正华的声音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电话线缓缓爬进刘梅的耳朵,充满了诱惑和威胁。
刘梅缓缓地放下电话,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瘫坐在沙发上。泪水肆意地流淌着,打湿了她的衣衫。“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散了。”她双手捂住脸,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痛苦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二天,刘梅强打起精神回到公司。林正雄正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忙碌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看到刘梅进来,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着问道:“刘梅,最近家里还好吧?”那笑容温暖而真诚,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刘梅避开了他那关切的目光,目光闪躲,低声说道:“林总,一切都好。”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林正雄察觉到了刘梅的异样,他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刘梅身边,关切地说:“刘梅,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真诚。
刘梅心中一阵愧疚,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匆匆逃离了林正雄的办公室,仿佛再多待一秒,她内心的秘密就会被看穿。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梅的思绪一片混乱。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林正雄信任的眼神和林正华那充满诱惑与威胁的话语。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此刻在她眼中如同虚幻的泡影,她知道林正华的计划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危害,可一想到重病的丈夫和满怀期待的女儿,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刘梅,你在想什么呢?”同事那充满疑惑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刘梅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