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砰的一声,整个人砸在了地面上。
易年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抬腿的一瞬间,忽然发现竟调动不了自己的腿。
莫不是脊柱伤势没好,影响了下半身?
人的上身与下身唯一的连接便是背后的脊柱,脊柱损伤确实可能会导致下肢瘫痪。
想到此,立马勾了勾脚趾,发现能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一抹苦笑挂在了嘴角。
难不成自己还要重新学一遍走路?
上次学走路的时候什么样根本想不起。
不止易年想不起,或许所有人都是,没人能记得自己刚学走路的样子。
旁边看着的千秋雪提着易年胳膊将人扶起,松手退到了旁边。
“慢慢来…”
声音冰冷,不过总算难得主动开口说一次话。
易年回着谢谢,开始慢慢动着。
从脚趾到脚踝,从膝盖到腰间,每一处都感受过后,深吸口气,第二次迈开了腿。
右脚蹭着地面慢慢往前挪去,本能的想将左脚跟上,可重心一偏,扑通一声,一个跟头又摔在了地上。
连忙示意千秋雪不用扶,支撑着双手抓着床沿站了起来。
抬腿,扑通。
收脚,扑通。
走路,扑通。
…
从早上一直摔到中午,满头大汗的易年终于从床边挪到了窗口。
然后,第二天摔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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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时候,易年终于‘学会’了走路。
当颤颤巍巍从木屋中走出去的时候,正在外面修行的千秋雪睁开了眼睛,在瞧见易年的样子后,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很淡,一瞬而过。
轻轻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易年瞧见,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原来她会笑。
摇了摇头,将这有些可笑的想法摇出了脑海。
哪里有人不会笑呢。
这是易年第一次看见千秋雪笑,也知道她为什么笑。
因为自己走路的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就像喝多了酒身体不听使唤一般,一步三摇,极不协调。
笑就笑吧,总比板着张脸强。
站在木屋门口伸了个懒腰,全身上下发出一阵听的极为舒爽的噼啪声。
呼吸着明明一样的空气,却觉得外面的更加清新。
阳光从叶片中穿过,落在地上,有些晃眼,但很温暖。
十几天来第一次看见阳光,不是没出屋,而是这雨足足下了十几天,今天难得晴了。
慢慢走到树荫下,找了处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拉着放在外面的木桩坐了下来。
阳光落在脸上,温暖舒适,一瞬间,竟然有种重生的感觉。
晒了一会儿太阳,起身继续活动着筋骨。
虽然不怕千秋雪笑话,可总要恢复到能正常走的程度。
然后,木屋外的两人各忙各的。
千秋雪忙着修行,易年忙着走路。
不过千秋雪再忙,一日三餐还会帮易年准备,她不吃不喝没事儿,易年一个普通人,几天不吃就饿死了。
再说,走路也是个体力活。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四五天,因为易年的恢复速度太快了,快到完全超乎二人的想象。
在从木屋醒来的第二十天,完全好了。
伤势尽愈,行动自如。
速度,力量,反应,都回到了受伤前的状态。
易年甚至觉得比受伤前还要好,就是青光还瞧不见影子,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