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的话后不怒反笑:
“哈哈哈,老夫自然是管不得你圣山的事儿,但能管管你身后几人,刚刚有人来报,他们几个可没有收到玉符邀请,只怕是杀人夺符进来的吧?玉符名额是古境大事,有人竟然敢从中作梗,老夫只是替天行道,帮那三位豪杰喊声冤讨个公道!易副殿主怕是被歹人骗了,若是现在速速退去,老夫便当做没瞧见。”
“我要是不退呢?”
易年嘴角起了一丝笑意,开口问着。
“那老夫只能认为这玉符之事是你圣山所为了,没想到堂堂圣山为了多进古境几人,竟然残害同道修者,等出去后非要找你们圣山要个说法,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存在!”
易年听着季信的话,心下一沉。
玉符的情况,宋令关说过。
大宗门分走名额后,会把剩下的名额扔出去让人去抢。
但这扔可不是真的扔出去,而是象征性的分给一些较弱的门派以及德高望重的散修。
对自己宗门实力有着明确认知的小宗门在知道自己抓不紧玉符以后,绝对不会冒着灭门的风险收下玉符,而是会送出去。
倒了一手,玉符便成了无主之物。
只要想进古境的,都可以抢,有能者居之。
大宗门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管。
可这事情只是默认,不是明文规定。
抢可以,但没人会把事情搬上台面。
如果把这件事挑明,名额真的全权分配,得罪的是所有想进古境但没资格的修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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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周晚在秦家二子内斗的时候对易年说过的那样,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
凡间如此,庙堂如此,修行界里,同样如此。
不说别的,就是西岭身后的那些人,就不见得都是得了名额进来的,而之前对章若愚和龙桃下手的那些人,也是如此。
就在季信说话之时,易年神识已经稍稍在那群人中扫了一遍。
这里面,有之前出手的人!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易年知道,混在人群中的这些人,和西岭站在了一边。
一定是他们碰到了西岭几人,然后借了西岭这把刀。
西岭应该也知道自己成了刀,但能砍在圣山身上,当一次刀也无所谓。
面对着这残害同道修者的大帽子,易年还真的没法解释。
虽然问过几人怎么得的玉符进来的,但对西岭身后那群人解释说是除掉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恶少,只怕没人会信。
现在的情况确实讽刺,假话信的人多,真话却没人信。
从小在上京那个大染缸里长大的周晚,自然看得出眼前的情况,脑子一转便想到了破解办法,刚要对易年传音,易年已经开了口。
“季长老这话可不对了,在下是发现了这个情况,这才追着他们几个到了这里,对他们讲了道理之后,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正打算出了古境之后就跟着我回圣山请罪呢,所以就不劳烦贵派费心了啊。”
周晚和易年想的一样,就是一个字,拖。
拖两个结果。
一是拖到西岭没了耐性,在易年明明已经说了出去后会处理几人后依旧出手,那时候他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二是真的拖到出太初古境,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个往落北原一扎,一个往青山一窝,都安全。
而且西岭就是借着这事儿发难,根本不会把周晚他们几个放在心上。
他们的目标,是圣山,和易年。
季信没想到易年会来这么一手,气的身子直抖。
旁边的千古痕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易年,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