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往常都是一个人,今晚,是两个。
牵手走在上京的夜晚,两个小小的人儿,说着,笑着。
今晚的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只盼这月挂的高高,风儿吹的久久。
就是时间,不会停留。
但也无妨。
牵到最后的,还是这一双手。
上京的夜色送着两人,慢慢消失在街口。
...
刚才与过千帆分开的地方离医馆很近,二人走的慢些,但在说说笑笑间,也到了巷口。
夜间的乌衣巷依旧如常,小巷两边门窗紧闭,几声犬吠,让小巷显得更加安静。
推开医馆的院门,吱呀声响起,风铃也响了。
平时回来的时候,易年怕打扰楼里面休息的人,总会下意识的一手开门一手握住风铃,不过今天没了那么多手。
响就响吧。
马儿被风铃声吵到,抬头扫了一眼进院的两人。
大大的眼睛好像要睁的更大一些。
易年瞧见,背着七夏瞪了一眼马儿。
“识趣儿”的马儿立马低下了头,继续埋头苦干。
就是槽子,好像空了。
七夏听着马儿啃着木头的声音,说着喂喂吧,怪可怜的。
易年心里想着:可怜?这家伙的体型比起在晋阳城出来的时候大了一圈。
不是胖,而是真的长大了一圈。
这也是易年总感觉马儿越来越胖的原因。
不过只是易年觉得有些胖,在旁人看来,这叫神俊。
要不也不能一眼便被那痞子首领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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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七夏既然说了,易年只得照办,有些不舍的松开七夏的手,说着你先进屋吧。
七夏笑着点头。
易年走到马棚旁,看着所剩不多的草料,又提起了两袋,靠着蛮力撕开,倒在了已经空空如也的槽子里面。
撒了低头假吃的马儿一脸。
马儿摇了摇头,想把本应吃进肚子里却挂在了脸上的草料甩掉。
不过甩了几次,还有几根顽皮的家伙挂在脸上。
易年把空袋子扔在一边,已经堆了老高。
伸手把马儿脸上那几根顽皮划拉掉,拍了两下马儿大大的头,进了屋。
七夏正在后面厨房打水。
易年回了屋中,从大竹篓里面翻了翻,一个瓶子出现在了手中。
做工与材质比起七夏身上那装着黑气的白玉小瓶差了许多,就是寻常货色。
易年在青山的时候买的,一个铜板,好几个。
从里面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
没有氤氲,没有白雾。
只有淡淡的香气,细闻之下,有些安神功效。
易年炼的。
方子,师父给的。
治失眠安神,有些用。
把剩下的又扔进了竹篓,走了出来。
七夏已经把炉火点燃,茶壶坐在上面,正烧着。
青山的时候,师父喝茶就很随意,抓一把就扔进壶里。
这种喝茶的方式,每一杯的口感都会不同。
是好是坏,看个人理解。
不过不管好坏,都是师父的习惯。
也可能是真的懒。
易年看得多了,也开始这样学着。
反正没品过什么好茶,不过总觉得师父喝的,比自己在上京喝的好些。
可能是地方不一样,口味便不一样吧。
喝好茶的地方,上京有,不过太贵了。
而且这几天那里应该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