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大杂院里,天刚蒙蒙亮,巷子里的青砖还泛着昨夜的潮湿气息。何雨棚揉了揉睡眼,推开院门,瞧了瞧停在院角的自行车。他从兜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车锁,却发现车链子没了。他愣了一下,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果然,光秃秃的链条轮子正安静地躺在那儿,似乎在嘲笑他。
何雨棚皱起眉头,心里有股无名火直往上窜。他这辆车可是他下了好大工夫攒钱才买下的,平时骑着上班已经习惯了,这下链子没了,等于这车也没法骑了。偷自行车链子的手段简直不要太拙劣,这下他上班可就要迟到了。
他站在那儿琢磨着该怎么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邻居秦淮茹,她正拎着一篮子菜从巷口走过来。
"何雨棚,起这么早呢?"秦淮茹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显得很是亲切。
何雨棚没好气地指了指自行车:“早个屁!你看看,我这车链子被人偷了。”
秦淮茹瞧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哟,这年头连自行车链子都有人偷,真是缺德啊!这大杂院里什么人都有,你也得小心点。”
何雨棚叹了口气,烦躁地踢了踢自行车轮子,铁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小心能防住小偷?你说这车链子,值几个钱?有人竟然下得去手。”
“说的也是。”秦淮茹摇了摇头,“不过你也别急,等会儿我让我家东何雨棚去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点什么消息。这附近小偷一多,邻里之间也得相互留个心眼。”
何雨棚点了点头,感激道:“那麻烦你了。最近这大杂院里确实不太平,前几天阎埠贵还说他家门口的几棵白菜不见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是啊,大院里住的人多,有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不过这人偷自行车链子,估计就是想攒够件,然后去倒卖。”
“唉,现在连菜都不安全了,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安心过日子。”何雨棚摆了摆手,苦笑着说。
秦淮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上火,等着吧,我回去跟东何雨棚说一声,让他帮你留意。”
秦淮茹刚走,何雨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扭头一看,阎埠贵正从屋里走出来,脸色不大好看。他看到何雨棚,冷哼了一声:“又出事了?这大杂院里一天到晚没个安生的时候,偷这偷那的,心都脏了!”
何雨棚一看这阎埠贵,心里暗道这老头平时就爱挑事儿,跟他打交道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他懒得搭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啊,我车链子让人顺走了。”
阎埠贵眉头一挑,似乎找到了机会:“你这不长眼的吗?晚上不把车推回屋里?这么光明正大地搁这儿,偷你链子算客气了,换个人连车子都没了。”
“我上班回来晚,哪来那么多时间推车进屋。再说了,我锁着呢,谁能想到偷车链子这种事儿?”何雨棚有点不耐烦。
“嗨,你年轻人啊,就是心大。像我这样的,车子不推进屋里,我连觉都睡不踏实。你说你,哼,活该吃亏!”阎埠贵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看何雨棚,似乎很享受这个教训人的机会。
何雨棚懒得再跟他争,正打算走开,阎埠贵突然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啊,你也别怪我多嘴,昨儿晚上我可是看见刘海中家的门口有个人影晃动。”
“刘海中?”何雨棚一愣,心里一阵狐疑。刘海中是大杂院里有名的滑头,平时爱占点小便宜,不过偷车链子这种事,倒不像是他干的。
“可不是,我看得清清楚楚。说不准他就顺手牵羊了。你可得去问问,别让这事儿大了去了。”阎埠贵意味深长地说完,转身回了屋,留下一脸思索的何雨棚。
何雨棚心里一阵不舒服,刘海中虽然滑头,但平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