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夫妇,每日除了工作之外,还要兼顾业务,所以很忙,因此,厂子里的一些小事儿,基本上都交给我处理,所以 每天晚上,我统计完做出来货的数量,再安排好第二天早晨要发的货,开好票后,才能上床睡觉,偶尔我还想翻一翻那本,唐宋名家词选,所以基本上,每天比别人都睡得要晚一些,而早晨起来,吃完饭后,要先安排其他送货的人员,将货装好,我才自己装车再出去送货,货少的时候我就送一些量少的,和离厂子近的,所以我有好多时间,都可以待在厂子里,而那些姑娘们,该干什么活自己安排,因为每天都是同样的,所以不需要我分派。
一开始,我没有留意,新来的这位姑娘对我的态度,后来渐渐感觉,好像有些与众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我也说不上来。终于在一天晚上,小马从我屋里刚将发货单拿走,我正要关门休息,却见她悄悄的站在门外,一愣神儿,还没待我开口,她便直接走了进来,然后目不斜视的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搞得我心怦怦乱跳,迟疑了一阵,为了打破僵局,我微笑着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别人都睡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她娇滴滴、莺声燕语的说,就你一个人住在这屋里,不孤单吗?我说,习惯了挺好啊,你…还没待我后边的话说出口,就听她接着说,我想陪你一起…嗯?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你说什么?却见她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连声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天哪,没想到北京的姑娘这么直白,惊得我直冒冷汗,当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愣了一会儿神儿,我以门没关为由,转身出来,想吹吹风想一想,这到底真的假的呀,我们刚认识几天呢?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只听见她哽咽着,轻蔑的哼了一声,从屋里跑了出来。从那以后,她也学会了不再理我,躲着我。
从这个北京的小胡来了之后,这个厂子里的人员到了鼎盛时期,安徽的两个姑娘,驻马店的一个姑娘,河南固始的一个,湖北的一个姑娘,还有固始的一个送货的,还有一个潢川送货的老乡,一个接一个的都来到了这里。
天越来越热,而我们的活也越来越忙,整天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可以闲下来,就这老板和老板娘还着急的说,找不着合适的业务员,这每天卖出去的商品,基本上都供给老店了,而能开发新店的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就连那个穿着军装的,他那个朋友芦,快两个月了,就卖出两箱货,其他的业务员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根本就没销出去货,老板和老板娘总结了那些业务员,推销不出去商品的原因说,北京当地人,人家都有工作,基本上不会出来找这种活干,而外地人,胆子小了,大商场都不敢进去,就如当初的小甘小吕他们二人,就算进去了溜一圈,也不敢说话,即使说话了,普通话不标准,气质不佳,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所以很难将商品推销出去,想找一个气质佳,又有文化,口才好的推销员太难了,老板娘都有点心灰意冷了,说不打算再找业务员,想着找来了他们也干不了,与其将功夫徒劳的浪费在找人上面,不如自己两人使劲多跑一跑。
齐,潢川老乡,送货员。身高体型与我相近,年龄比我小一岁,看上去就是个聪明伶俐的精细鬼,给人一种自来熟的感觉,最爱说说笑笑,侠肝义胆、古道衷肠。初到时,我们一聊天儿,才知不仅是一个地方上的老乡,他原本也姓曹,可能跟我还是本家,他现在之所以姓齐,是他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战乱与家人失散了,那时年龄太小,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父母的名字,家住哪里,后来得遇一齐先生领回去,并抚养长大。这位齐先生也是位厚道之人,为了孩子的父母亲属以后便于寻亲,就没让孩子随自己改名改姓,后来又给娶亲成家,为了感谢齐先生的养育之恩,虽然自己没有改名改姓,便让孩子都随了齐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