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上对方的眼睛，却感觉脊背发冷，浑身汗毛都险些倒立，不禁提高声音掩盖自己的胆怯：

“你干什么沈知然！你敢对长官动手一个试试看！”

但面对他的暴怒，沈知然只是漫不经心笑了声。

测试用的仿真枪在少年修长指骨间转了几圈，又被牢牢握住。

“我只是试试手感。”沈知然挑眉，扯出一个挑衅的笑，“郑教官，你很怕吗？”

“你……！”

郑辉怒极反笑：“好，果然是沈部长的弟弟，有胆子！”

沈知然轻哼了声：“那还是比不过。”

说完，抬手对着靶子随意打了五下。

机器精准地播报沈知然的战绩：

【第一发，十环！第二发，十环！第三发……第五发，十环！】

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沈知然把手里的仿真枪丢给旁边善后的机器人，挑眉问郑辉：“我可以进行下一轮测试了吗？长官。”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缓慢，像是挑衅。

“可以。”

郑辉的脸色越发铁青，每个字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接下来的测试中，郑辉没有再对沈知然有所刁难。

但他看出苏禾跟沈知然认识，因此，当苏禾作为第一个beta出来测试的时候，郑辉开始对他的水平挑三拣四。

射击场上，苏禾刚打完，鄙夷声就响起：“靶子都打不穿，就这点本事？你没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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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臭老头不准欺负我们家兔宝宝！！！】011又要被气疯了，【这臭老头到底谁弄来的！我根本就没写这种东西！现在应该是陆行川从后面抱着老婆教他准头才对！】

按理来说，陆行川确实是这次的教官助理，应该全程陪同，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来。

不过沈知然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当众教？】

011：【是啊，多浪漫呀。】

沈知然：【……】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们npc只是主角play的一环啦。

面对郑辉的百般挑刺，苏禾这个当事人，倒是没太受伤。

他是个老实的兔子，被骂了也只会乖乖点头道歉。

“对不起郑教官，我以为不能打穿，不知道您的要求改了，我现在就照做。”

说完，拿起仿真枪啪啪啪把靶子打穿，怯生生补充：“我吃过午饭了，吃的青菜胡萝卜沙拉。”

郑辉看着被打得冒烟的靶子：“……”

011爽了：【就爱看暴力小兔打脸。】

臂力测试中，郑辉又借机发作：“200kg都推不动，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走正常途径，不要以为有点姿色就能动歪心思！”

那双浑浊的眼珠不怀好意地在少年腰身转了一圈，有懂他意思的alpha，已经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沈知然眉心皱起，刚要动作，苏禾就先一步弯腰道歉。

苏禾语气诚恳：“对不起郑教官，我是正常途径进来的，没动歪心思，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然后哼哧哼哧费力地伸手去举杠铃，但因为臂力不足，举到一半，纤细的手臂就开始疯狂抖动。

郑辉一看就忍不住发出嘲弄的笑：“给你一百次机会你也举不起来，赶紧放下来吧，废物一个！”

他刚说完，苏禾猛地收手。

却不料杠铃滑下来后，好巧不巧，正砸中郑辉的脚。

惨叫声传遍了场馆。

郑辉后半程都是坐在轮椅上骂人的。

偏偏苏禾还一脸认真求教的表情，骂了也只会鞠躬道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