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我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我可是检察院的一枝花,那么多男人追求我,包括他周俊臣,可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你,不就看你是个血气方刚的真男人吗!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做事不能光想着自己痛快啊,也得想想我们母女啊!”
“你看看人家周俊臣,当年你们是一起进检察院的,你副科长比人家还早两年,可你看现在,人家当了反贪局局长,大权在握,多风光多厉害!”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家巴结县委书记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跟县委书记硬顶,你算什么东西?连批捕科长的位置都丢了!你知道批捕科长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干的吗?”
“我跟你过不下去了,咱们离婚吧!你这么窝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咱们好聚好散!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得上拥有我!你不配!”
妻子贾玲当年冰冷的话语言犹在耳,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她贪慕虚荣,在他最黑暗痛苦的时候决绝地离他而去。
后来改嫁了周俊臣。
他知道周俊臣这些年一直觊觎贾玲,终于得偿所愿。
而他,完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事业、爱情、家庭全都一地破碎。
谁能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要不然也不会堕落颓废成这个样子。
“好!这才是我听说的那个刘则刚!刘科长,刚才是我得罪了,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你,只要你出山,一定能够郭清寰宇,成为梁县长的一大助力。你当年遭受的那些不公正待遇,也都会获得补偿。”闵子骞诚恳地道歉。
“哼,你们太天真了!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换了县长又怎么样?燚城县不是没有换过县长,但根本斗不过齐天。何况就算压服了齐天,依我所见,也不过是又一个齐天而已,换汤不换药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又是权力游戏的轮回而已,我早就厌倦了,也不想当棋子了。你堂堂一个县府办副主任,也已经算了不起的大领导了,陪我这个过气的小小科长说这么久,也着实难为你了。承蒙你们看得起我,但我刘泽刚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请回吧!恕不远送!”刘则刚道。
“刘科长,你就对我们那么没有信心?对新任的梁县长那么没有信心?”闵子骞道。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燚城县上上下下都是齐天的人,他凭什么跟齐天扳手腕?”刘则刚不屑地说。
“你知道梁县长今年多大年纪吗?”
“嗯?”
“梁县长是八零年的,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是全省乃至全国最年轻的县长!”
“这么年轻?”刘则刚动容了。
这确实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他现在每天都是颓废地喝酒,对周围的事也漠不关心,因此对新县长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仅从这一点,你就能够明白梁县长的不一般。但这还不是全部,梁县长刚来没多久,就只身赴省城,要来了综合高达十亿的项目和自己,这是何等能力?有了这些资本,梁县长又另起炉灶,已经隐隐有与齐天分庭抗礼的势头!至少让齐天和他手下的人非常难受。燚城县已经不是一言堂了!”
“可是正如你说的,燚城县已经被齐天经营了那么久,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想要在他的重压下立足已经非常不易,与他抗衡更是非常困难。至于想要做成一些事,匡正时弊,就更没有那么简单了。因为他们都在一条船上,都绑在一条绳上,必然抱起团来抵触,这可是一整个利益集团啊!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是极端惨烈的。”
“至于你担心梁县长是另外一个齐天,大可不必如此。组织能把一个县交到如此年轻的一名领导干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