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们早就回到内地了,老板也就不会因为今天下午我们再次让她跑掉而冲我们大发脾气了,我们也就不必星期六的晚上拉着你们俩围着这该死的西宁瞎转了。”
提到内地,古铜的心里愈加感到火烧火燎。他十分清楚,这个枪手不会向他们泄露任何具体细节,除非他打算杀死自己和戴红星,尽管他说他不会这样做。
这个枪手把枪顶在戴红星的额头上。“也许你还没有认清形势,也许你还没有认识到,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我的老板会怎么处置我。”
“喂,”戴红星说,“请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8月底被从武汉派到西宁,安若曦是我在这一地区执行的第一项任务。其他执法官已经在参与此事,他们才了解底细,我根本就不算是圈里的人。”
古铜马上想到,也许他能设法推延自己的死期。“我要比戴红星更了解她。”
枪手调转枪口,对准了古铜的脸。“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插嘴吗?”
古铜点点头。
“如果你他妈的这么了解她,那你为什么不知道她去哪儿啦?我们接到命令跟踪你。你们这帮人离开你的家去了调查局后,我们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很显然,你们在到处找她。”
古铜没有作出反应。
“你说话啊!”枪手大叫着。
“如果我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许能记起她说过的话,她无意中说出的话也可能会暴露出她的去向。”古铜说。
“你真是好心肠,那你告诉我吧。”
“那你得让我活着出去才行。嗨,我和你一样恨透了她。”古铜说。
“老兄,我可不信。”
汽车又往旁边猛地一拐。
“她对我说了谎。”古铜说,“安若曦?她告诉我她叫龚玉,她丈夫一月份患癌症死了,她来圣菲是为了开始一种新生活。”
“噢,她丈夫确实死了,”枪手忿忿地说,“但不是死于癌症,她把他的脑袋打得开了花。”
古铜惊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她的枪法比我还好,这不奇怪,是老家伙教她的。”
老家伙?古铜在心里思索着。他很想问问老家伙是谁,但又不敢,他必须装得像是在消息而不是打听消息。
“还有,她对你说过她为什么能买得起那幢房子吗?”枪手问。
“用她丈夫的人寿保险金。”
枪手愤怒地大笑一声。“是的,是有一份人寿保险金,没错。全是100的票子,分装成几袋放在他家里的保险柜里,足有200多万法币。她把他的脑袋打开了花,把钱全拿走了。”
汽车突然往边上一拐,车里所有的人都摇晃起来。
“嗨!”枪手怒气冲冲地转向司机。“如果你摆弄不了这玩意儿,就让三子开车。”
“我不是对你说了嘛,”坐在方向盘后面的那个人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开车的。全是这些黄包车和马车,它们猛地插到我的车前面,就像玩游戏,想看看在撞不到我的情况下它们到底能靠得多近。这真让公路都变成了乡村车道。”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讨厌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而这活干得糟透了,实在是糟透了。”
枪手又转回身朝着古铜时,古铜觉得自己身旁有轻微的动静,但他一点都没流露出吃惊的表情。动静是在他的右边,是老杨,老杨借着汽车后部阴影的掩护,把一个手指在古铜外脚踝处按了按,示意他自己并没有被打死。古铜想,老杨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提醒自己,他也许打算干什么。
枪手把手枪对准了古铜。“那好吧,兄弟,我可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他的一个同伙窃笑起来。
“嗨,真的,”枪手说,“尽管相信我。我有个提议,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