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军法被控有罪。但是他所说的姓名倒是确切的。他的名字叫吴劳德。
吴劳德被带往工部局的司法警察区分部。在接待室等候审讯时,一个看守
他的警察开玩笑地说“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吴劳德无奈地耸了耸肩回答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呢?”
就这样,吴劳德一连讲了八个小时,惊呆的警官听着,速记员的笔飞舞着,记
了一本又一本的记录。最后,他把上次活动所有参加者的姓名都说了出来,还
有其他九个人。有人在策划期间担任了某些次要任务,有些人帮助搞了器械。一共
二十二个人。
警察的大追捕开始了,这次他们知道该捉谁了。
最后只有一个人逃脱了,直到今天也没有捉到。他就是陈功书,他逃掉了,
估计和大多数“秘密军队组织”的首领们一起住在郊区。
对其他参与这次阴谋活动的为首人物的审讯和起诉工作是在12月前就完成了。1940年1 月,对这一案件进行了审判。
当审判正在进行中的时候,“秘密军队组织”又集中力量对汪伪政府进行了一次全面出击。汪伪保安总局也竭尽全力予以反击。在雪茄繁荣的上海生活方式的背后,
在所谓有文化、有教养的外表下面,一场现代历史上最残酷和最激烈的地下秘密战
争开始了。
汪伪保安总局它的任务主要是进行国内进行反间谍工作。其中第五局的名称叫行动分局。这个局是对付“秘密军队组织”的战斗核心。该局指挥部设在歹土,一座毫无特色的楼房里。
行动分局有一百来个硬汉子。这些人大部分是江浙人,他们练就一身最棒的体格,然后被送往训练营,在该营一个与其他部分完全隔绝的特别部门里,学习一切有关破坏的技术。他们成为用小武器或赤手空拳——徒手劈杀和柔道
——进行格斗的高手。
他们还学习无线电通讯、爆破、破坏、用刑或不用刑审问、绑架、纵火和行刺等课程。
他们有些人只会说上海话,其余的人能够流利地说好几个其他地区的方言,他们有权在执行任务时杀人,并常常行使这种权利。
随着“秘密军队组织”活动的日益狂暴残酷,保安总局的头子李事群最后取消了对这些人的一切限制,听任他们去搞掉“秘密军队组织”。他们有些人参加了“秘密军队组织”,打人了该组织的最高机构。他们只满足于从内部情报,而由其他人采取行动。把“秘密军队组织”派进上海或其他地区执行任务的间谍逮捕归案,都是靠打人这个恐怖组织的行动成员的情报。
有时,警察无法把所要抓的人诱骗来上海,就残酷地把他们在外地杀掉。许多失踪了的“秘密军队组织”成员的亲属从此就都认定他们是被行动分局的人干掉的。
对于“秘密军队组织”成员来说,教训是够多的了。他们咬牙切齿地痛恨这批
行动分局的人,称他们为“流氓”。甚至比痛恨日本人还要痛恨出卖自己组织的人。
“秘密军队组织”和汪伪政权在上海进行持续的权力斗争的末期,“秘密军队组织”活捉了七个“大流氓”。后来他们的尸体被挂在阳台和电线杆上,耳朵和鼻子都被割掉了。这一场秘密战争就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着,至于究竟谁在哪个地窖里死于谁的酷刑之下,这一切将永远不得而知。
剩下来的“流氓”仍留在“秘密军队组织”内等候保安总局的差遣。他们中有些人在参加保安总局之前是地下黑社会的职业刺客。他们仍保持着以前的老关系,他们不止一次地请地下黑社会的老朋友帮助他们为政府干一些特别肮脏的勾当。这些活动使人们认为上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