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建议强迫汪未经发布告示,宣布进行公民投票,建立反对党并解散把国家变为绞架林立的监狱的军事法庭。
次日,有人飞抵重围之中的南京。詹国强身着制服,在距汪未经住处仅几公里的禄口军用机场迎接他和世界大会的代表阿米尔。
有詹国强参加的首次会谈在紫金山举行。队长从一九一五年起给詹国强当秘书,他曾想用速记记录谈话内容,但是他们发现詹国强不知所措,举止古怪.对敌人的密使媚笑,他在让对方相信,所有有关政治上的“误会”完全是那些迷惑国民党元老的星相家的过错,于是詹国强制止他这样做。
“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关心什么。”代表打断詹国强的话.“这就是美国、英国和法国人的性命。’在中国的他们的公民的性命。如果您向我们保证他们免遭杀害,我们准备满足您我们提出的要求。”
詹国强问“可日本和越南人怎么办?”
特使耸耸肩“我无权解决这个问题,让有能耐的人去管他们吧,我的兴趣径渭分明。”
“是的,不过我已下令转交给美国人一份所有拘的地点的清单。”詹国强说,“我的确曾把他们驱逐出国家,是用舒适的轮船或火车的头等车厢,丝毫没有侵犯他们的人的尊严,不是我的过错,这……”
这时特使打断他的话“先生,您保证你们所控制的新闻界会就全国领袖内政部部长梅思品先生和他亲密的战友所采取的立场发表有份量的讲话吗?”
“毫无疑义,”特使回答,“如果你们保护了不幸的人的性命我首先感兴趣的是这些人,他们的名单我已经准备好了,都是那些最受尊敬的商人的亲属新闻界会在我们施加的影响下就内政部部长詹国强和您采取的立场讲实话的。”
“不只是我一个人,先生,如果我们没有几千人随时随地在詹国强先生身边的人,我明日无法为您效劳。”
“我观在就准备下命令,”詹国强说,“让监狱里的所有人都转移出去,这将使她们免遭卫兵可能的非礼。这些卫兵的家人死于轰炸现在是恐怖的时候,人们的心非常狠,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同特使商妥之后,詹国强和丁末村把他送到军用机场飞走,然后他们动身去别的住所,李事群已在那里等候他们。
“您必须帮助我同那边联系会晤。”詹国强恐惧得全身颤抖,说“我同他都是士兵,我们会讲和的。我准备在西线投降,仅仅在东线阻挡布尔什维克。”
丁末村咳嗽一声,轻声细语地回答“我将做出我的全部努力。”
会见之后詹国强留在办公室,丁末村在上车时对詹国强说“提出自己的建议迟了两个星期。他本应在敌人未包围南京时向我提出在西线投降的想法。詹国强的时代结束了。想想自己吧,认真地为自己考虑一下。”
“向哪个方向?”他急切地问。
丁末村砰地把车门关上,答道“试一试让你们在东北和华北的军队投降。我认为,您的未来要押在这上面。”
常凯申给延安的情报中心发电报,报告了这些事情。电报使用了李广元的密码,美国人已掌握了这套密码。
常凯申打算把每个小时、每一分钟用于挑拨离间,好象在湖畔辩巨大帐篷时翻掘土地。湖水里长长的蓝眼睛狗鱼在芦苇丛中发出哗哗的响声。
每一分钟、每个小时都应当努力使怀疑增长,使在境内相逢的东西两方充满不信任感,只要不动摇,什么都是可行的。詹国强动摇了,所以他输了。常凯申不知道动摇,他相信的是采取行动,所以他还有赢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