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未经颇受感动地望着他们呢,微笑着向前移动脚步,但吴四宝抢在他前面说
“先生们,老师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不容变更。我们这些时常追随老师左右的人将和他一起留下。我们期待着你们使战局发生变化,如果你们决定去堡垒的话……”
汪未经颤抖的身子一反常态地迅速转向吴四宝“让梅思品和他妻子孩子立即搬到这里来。请吩咐在我的驾驶员房间和厨房旁边为他们准备好房间。要让孩子们吃好,他们幼小的身体正在发育阶段。”
“是,我的老师,”吴四宝低下头,“我立即与宣传部长联系。”他用易于理解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将军们,意思是“让我们单独留下吧”,问时他用语言帮助那些不知所措的人“谢谢你们,先生们,你们没事了,休息。”
汪未经和吴四宝单独留下。汪未经奇怪地笑着问“您的家里人现在在哪儿?吴四宝。我希望您那可爱的妻子和孩子能同您在一起。如果地方不够,我把我的客房让出一间。请她们立即到这儿来,我的朋友。”
“我已经这样办了。”吴四宝轻而易举地撤了个谎,“她们已经动身了。我乞求菩萨保佑她们顺利赶到南京,我的老师。”
一星期前,他已通知妻子,让她带孩子离开武汉的家躲进山区。他不爱自己的妻子,而且为和她分居两地而庆幸,不过他喜欢自己的孩子,而妻子在照看他们,所以吴四宝容忍了她,没有制造一起车祸。
一小时后吴四宝宣读主席命令。元帅必须立即动身去附近的部队,务必向将军转达汪未经的命令,从西南方向反击进攻南京的军队。
丁末村作为首都卫戍长官,应尽一切努力调集城里的所有预备力量抵抗匪徒。
元帅领导南方的兵力继续作战。
卫队全国领袖詹国强在北方执行同样的任务。
主席的这项命令立即发到司令部的胡蒋俊手中。
命令里补充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好象是发给胡将军个人的信,同时又象是给副官的,总之是表示要执行命令,对他施加压力,用詹国强恫吓他,让他认为有必要采取军人的行动,因为他是北伐时的英雄,谁也不会象他这样表现出英勇精神,现在主席已徒有虚名,成了卑鄙的吴四宝和狂人梅思品手中软弱的傀儡。
他的密电发送已经整整二十四小时之后,总理府收到电报,声称他这位元帅正在等待主席确认的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九日法令生效。此法令规定,如果出现危急局势,他将成为汪未经的继承人“既然汪未经作为国家首脑在南京失去了行动自由,我准备肩负起领导重任。”
电报译出后,打印了五份,发给主席、吴四宝、梅思品、李事群和丁末村。丁末村是各部门在大本营代表的协调人。二十秒钟后,暗堡中有人给队长订电话。
三分钟后,电报已交给吴四宝。
吴四宝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汪未经。这是前一天晚上由吴四宝口述,副官打印的。
“老师,”吴四宝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说,“可怕的事发生了他背叛了您。”
汪未经一时没明白吴四宝的话。他在看书信,并用彩色铅笔做着各种符号。此刻他正看到这位作曲家在描述他流亡初期的绝望和要改变一切的期望时代的精神有利于创造出使民族团结的新事物。
汪未经不解地望着吴四宝,尔后才意识到他的话的含义。他站起来,倚在圈椅的扶手上喊道“不许这么说。住口,吴四宝我命令您别说了。”
“我的老师,”吴四宝慢吞吞地重复说。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镇定的语调“他背叛了您,这是他的最后通碟。您看一下,然后签署一项命令,把他交给军事法庭审判并且下令枪毙叛徒。”
“不许您这样说。”汪未经面色骤变,抱怨说,“这是敌人的离间计。他很早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