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得对”队长说,“您的那位司机跟在我们后面呢。”
“看来有三十分钟了监视,现在就是这么回事。您认为,此地的密探中有谁会潜伏下来?谁在领导本地的‘蓝衣社’?”
“这是百思而不解的谜,‘蓝衣社’由党来搞,还有高官负责。”
“他是个病人?”
“他很健康。”
“我指的是心理状态。发言时他流泪吗?他提议为胜利干杯时声音硬咽吗?他真的坚信胜利?”
“这样看来,他是有病,如果把幻想称之为病。”
“也许是病,也许是近似于背叛的冷漠而谨慎的个人主义。”
“那么更可能是前者。他的身体不好。”
“有病归有病。队长,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问您‘2号’中的密探。我们要耍个手腕。等您无线电联络之后,我要当着他的面和您交谈,一切部谈,也提到这里的人谁有可能叛变,我要打听谁特别熟悉地形,谁能秘密地从城堡周围地区通过同延安建立联系明白吗?”
“明白,我尽力而为。”
“如果躲得远远的,通过您显然憎恨的76号特务之手把两个家伙扔进监狱,您也会有牵连的。”
司机在叫李广元“队长,上边来了急电。”
“出了什么事?”李广元站问。
“电报注明‘亲览’”司机回答,“我们没看。”
李广元笑着望望队长“他们没看。他们都是从贵族俱乐部来的,不是吗?走吧,过后我们再接着谈。两小时后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的家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队长回答,
“这是真的?”
“还能在哪儿呢?”
李广元问“这个无线电中心的人员家属都在哪里?”
“他们都在家呢。”司机说。他道破了本来不该说的事常凯申对丁末村手下的人感兴趣。
“在家就在家吧。”李广元叹了口气,“我想喝热茶,他们总是总是打鼾,教官没教会他睡觉不出声,他可别被迷惑住。”
“是的。”司机说,“我听见您从房间出来在饭厅一直坐到天快亮了。”
李广元转身望望队长的眼睛。队长显然一切部明白了,他们的确在进行监视,于是他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我等着您,队长,”李广元说,“我们还得工作。”
“我很快就回来。”
队长走出三十步远,李广元喊道,“朋友,把录音机还给我,我忘得一干二净,是我让您拿着的。”
司机稍稍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就要开始了。”李广元想,“他们该给我厉害看看啦。这有什么,越乱糟糟的越好,因为这样一切都会更清楚。”
但是他们没有给他厉害看,因为常凯申的密电令说“派你们到那边去的人所关心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工作。”
“那我们怎么办?”李广元问,目光扫视着同来的几个人。他相信他们已经看过电报。他大致验证了一下,司机的话显然是脱口而出。
“您请求下达指示。”这群家伙的脸上泛着光彩。
也许他们在按照剧本演戏。”李广元暗自想,“司机在花园当着队长的面说,而另一个又在这儿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显然被包围了。很清楚,我是常凯申耍弄的目标。但是,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他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光阴在消逝,他没有时间了,他还要搞什么名堂?”
“不过您对我说,”李广元对他说,“没有人看过分队长常凯申的来电。难道可以为所欲为吗?他拆开并偷看了给我本人的东西了吧?”
“我是从您的提问中猜到的,”他说,“谁也没有看过电报。”
“我看过。”另一个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