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行是为了监督建立党的专用档案库这是吴四宝的个人委托。
我们要和大叔耍一个小把戏,耍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把自己的鹰钩鼻子伸到我们这儿来了。”
“原来如此,”队长说,“好吧,我们大家听你们吩咐。”
他们走在花园里,李广元久久没有开口。夜空上星斗显得距地面很近,它们闪动着青色的光,相互不安地眨着眼睛。这是黎明的迷乱,好似恋人离别的时刻,天要亮了,空虚和失望又将降临。到处使人感到不安。假如房门的锁喀喀一响,只留下一个人时,思绪便奔涌而出,体会吃惊地发现你已经四十五岁,生命已经过去,不应当迷惑,尽管这是人的基本品质,当然也包括对奇迹的期待这一切再也不会有了。
“队长,”李广元说,“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我很荣幸,队长,我听您吩咐。”
“请谈谈您的同事的情况。您能把他们中的哪一位推荐给我执行任务?”.
“请原谅,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任务,那我就更容易对他们做出评价。”
“是一个复杂的任务”李广元回答。
“我从我的勤务兵讲起,”队长说,“从一九三二年这个电台中心刚刚建立起,他就在这儿啦,是个行家,绝对忠于我们的事业,家庭观念很重,山地滑雪能手,出色的射手,行为上无可指摘。”
李广元皱皱眉“队长,我看过他的履历表,无需重复那些言之无物的刻板公式。我感兴趣的是比如说,一九三三年他为什么受到丁末村的斥责?”
“我不知道,队长,当时我在前线。”
“哪个战场?”
“武汉保卫战。”
“在卫队吗?”
“您已经看过在丁末村这里工作的全体人员的档案,就是说,您也了解,我在国军里当列兵。”
“您个人档案中说,您曾被上级降职。在他惨死之后,您又官复原职,并受到奖励,转到情报部门工作。死去的上级为什么惩罚您?”
“我说了我无权说的话。”
“究竟是什么话?”
“我喝醉了。在伙伴中间有一个是他的朋友,当然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怀疑是否要消灭那些人。我有感觉”队长象受到惊吓似的立即补充,“我显然没有察觉。我说,一部分人应当关进监狱,等躲到山区时,用人来交换。可是上级在枪毙和交换俘虏的问题上很认真。”
“就为这事降了您的职?”
“基本上是这样。”
“那么‘基本’之外呢?”
“我还说,假如我们及时与西方单独媾和够战胜他们。”
“您什么时侯加入我们的运动?”
“一九三七年。”
“什么时候加入卫队?”
“问题是我出生在这里,我和丁末村住在一幢楼房里。他认识我一家人,我父亲在他困难时帮过他,所以一九四o年丁末村亲自推荐了我。”
“关于那边您还了解什么?”
“我能说的都说了,队长。”
“好吧,我问另一个问题您可以和他一同执行任务吗?到敌人后方呢?”
“可以”
“谢谢,队长。往下说吧。”
“我的分队长,他的事很难说勇敢的军官,也十分诚实,不过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您可以同他去执行任务吗?”
“只要接到命令。”
“接着说。”
“我准备和他做任何事情。”
“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一九四一年。”
“可您知道吗,正是他为你的上级准备了给您降职的材料?”
队长站住了“这不可能。”
“我会给您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