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感慨,他越来越发现袁军成了一种贵贱分裂的军队了。
在早年,他们还没有拿下豫州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军中也有贵贱之分,但依旧给所有人机会,就如他鞠义自己,实际上和中原这些豪势子弟比起来不也是卑贱之人吗?
但他照样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站到现在这个位置。甚至刚刚那个枣祗被他骂了,其人也只能憋着。
但现在呢?
一个军余即便再有勇力,再敢战,他依旧无法成为一名武士。
因为要想成为武士就必须要有坞壁和田土,没有这个,做到极限就还是一名军余,了不起就做到个伍长。
而在袁军呢?什长以上就全部是武士群体,只有这些人负担得起甲械、战马和仆隶,
而这些才是让军余们绝望的,因为这和努力和幸运再无关系。
鞠义知道这个问题,但他无力改变,而且说实在的,他也没多想改变,因为这样的模式保证了袁军的战斗力。
不论他是否同情那些军余,事实就是,仅仅一个披着铁甲的武士就抵得上五个他们。武士才是袁军的站力保证。
唱完乡谣,鞠义又喝了不少,就在他有点微醺的时候,从坡下奔上来一个背旗武士,他上来就禀告前军已经抵达到谷口,随时可以准备战斗。
于是,鞠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眼里散发着精光,他让先登军们收拾一下准备开拔。
他要去前面检阅他的部队了。
犁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