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队也去了——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爷爷。
“爷爷…”白铮瞠目结舌,说不清话:“可爷爷不是早就…”
据说,爷爷虽领养了白锦,但早在多年前就去世。白锦也因此被送到了CASP。
老人坐在轮椅上,手上还扎着针管,面容浮肿,比十几年前的白发苍苍的样子还要老许多。但已经不失威严。
徐队先开的口,话语很恭敬:“白老先生,这次的事,算是解决了。虽然…结果不全是好的。”
万先生把坐在窗边的轮椅上的白老先生推转过身来。
他的呼吸声缓慢而粗重,但说话依旧有力:“就这样吧…这是孽事,难有善终,这是必然的…”
白铮看看姐姐,又看看旁边的余淮,非常迷惑。但姐姐和余淮都很淡定的样子,好像知道爷爷一直没有死。
白老先生的手指动了动,白锦就叫白铮上去和爷爷说话。白铮相比十几年前,并没有淡定许多,还是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的。
“孩子,你受惊了。”老爷子粗重的声音说着:“这些年,你跟着那个孽障父亲,没有学坏,本性纯良,是很好的。往后,你有自己的打算吗?”
白铮很茫然,犹豫地摇摇头。
“你妈妈生你们姐弟俩的时候,果真把所有的主见都生在你姐姐身上了。”
余淮在努力憋笑,不断做深呼吸。
“过来。”
白铮听话地俯身半蹲在他面前,那只皱巴的右手就拍了拍他的手:
“以后,就跟你姐姐生活。不必再理会那个孽障父亲干了什么,也不要再去见那对私心用甚的继母女了。”
白铮认真地点点头。
徐队在白老先生和孙子说体己话时,小声询问余淮:“徐若菲呢?”
“徐若菲…呵,这…她,她去哪了我…咋会知道呢哈…知,知不道。”
徐队很狐疑地瞧着似笑非笑又有点心虚的余淮,心想这小子犯什么病。
“余淮,”白老先生忽然叫他。“你带白铮先出去。”
“是。”
余淮和白铮离开这个房间后,轻轻关上了门。白铮还是有点震惊:“我一直以为,爷爷已经死了…”
“但是放出去的谣言。”余淮很平淡地说:“你父亲一直明里暗里地想要斗倒你爷爷,尤其是你爷爷收养并看中你姐姐之后。他很担心你爷爷要把家产直接给你姐姐继承。既然他这么想要夺权,老爷子他也不想跟儿子闹了,干脆对外宣称他已病死,财产法定继承给白永健,骗了白永健。
其实,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给白永健的那些钱,也只不过是白家家产的一小部分而已。”
“居然是这样的。”白铮听的一愣一愣地。“那,余淮警官…”
“怎么啦?”
“既然…既然爷爷还活着…那你怎么还能和我姐姐交往呢?他不拆你们吗…”
余淮两根眉毛立起来了:“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
“对不起。”白铮终于聪明了一回,审时度势起来:“姐夫,我是祝福的。”
房间里,白老先生又独自把轮椅转了回去,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受城市灯光的影响,总觉得西边的天际没有泯灭日光,夜幕好像也没完全关上。
白锦轻轻地到他爷爷身边去:“爷爷,您也放下吧…”
白老先生沉沉地泄了口气。
“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我没想到。我算了那么多,也没算过白永健做的孽,会产生这么大的后果。
我就他这一个儿子,生他养他十几年,不成想最后变成了这样。有时在夜里,我也会来回思索着,他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