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最高掌权人带走抚养。随后,小肖离开了客厅去忙别的,其他的佣人上了茶和点心,孙氏忙让白铃倒茶给爷爷喝。白铃也很识趣地去做。茶倒好了,要端,爷爷却忽然说:“茶烫,女孩子细皮嫩肉,让男孩子来。”
孙氏和白铃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笑容也梗在脸上。白铮懵懵地,唯白永健还反应过来这意思:“铮儿,还愣着干什么?给爷爷端茶。”
白铮颤颤巍巍地去端茶,那平时总粗心大意掉东西的手,让我看着直捏一把汗。眼见他终于聪明听话了一回,双手端起茶盘,托着茶杯,有种笨拙但认真的感觉,我提起的心落了半截。然而,一肚子坏水的白铃却在暗处挪了挪脚,把白铮狠狠绊倒,连带滚烫的茶水和白瓷茶杯一起在地上摔了个凄惨。
我攥紧拳头,死瞪着白铃。那个坏透了的小孩此时正佯装什么也没做,假惺惺地关心白铮。
“笨手笨脚的。”白永健骂了白铮一句,白铮眼泪汪汪,被扶起来时,袖子湿了一片,不知有没有烫伤。爷爷还是很漠然的样子,没有因为白铮的失礼作任何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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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还在假惺惺地说着:“这孩子小,手松,拿不稳东西。父亲您别怪罪…铃儿,快去再倒杯茶给爷爷。”
白永健在摆着大家长的谱,训斥白铮:“连个杯子都拿不住,走路都走不明白,以后能成什么大器?”
“算啦。”爷爷忽然说,搞不明白是在和主张女儿倒茶的孙氏说,还是训斥儿子的白永健说。反正这两方人都停了。“那孩子,一直像是被豢养的鸟儿一般,关在屋子里,你怎么指望他会捉虫呢?”
白永健笑容变得尴尬,讨好的姿态在此时变成了笑话。老爷子的语言很犀利,直冲白永健。现在他才是被训的儿子。
“父亲,您,您也理解理解我,我…”
“我还没老糊涂。”他的声调提了一度:“孰是孰非,我看得清。你不必在我面前唱苦情,你可比那些死了的人,滋润多了。”
“父亲,您听您说的…”
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知道白铮被领走大概是无望了,白永健的装无辜看得我反胃,于是窜进了穿堂,溜进了庭院里。
在庭院的树木边,我泄愤地狠踹了灌木一脚。我恨白铃的陷害,恨白永健的惺惺作态,恨孙氏的自私用甚。这个“家”我一秒也不想待下去。如果弟弟走了,那我在这里还有点盼头。可…如若只能带着弟弟在这里待下去,我能怎么办呢?
我无助地抬头看天,把白云当做妈妈。
妈妈,我该怎么办呢…
我叹了口气,无助地停留片刻,转身离去。
“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呢?”小肖的声音忽然传来,她在庭院忙碌,忽然就发现了本该待在房间里的。这不是最糟糕的:没想到这时候爷爷和万先生走出了别墅,顺着庭院旁边的宽路往大门走,白永健、孙氏和白铃跟在后面挽留,像是不欢而散了。白铮也懵懵地跟在最后。因为小肖无意的一句话,爷爷的目光落在了,十几米远的我身上。
白永健也看到了我:“这…”他有点生气。当然要生气,我告了病却又出现在这里,显然打了他的脸。他见爷爷的目光也在我身上,便直冲着我来:“你个死丫头,不是说生病吗?怎么这会跑到楼下来了?你…”
他拽住我的袖子往他们那边扯,我发出了激烈的肢体反抗。白铮看到我被拽就茫然无措地大哭,万先生走上来做和事佬,拦下白永健:“孩子有脑震荡,不好这样活动。算了,算了…”
爷爷在此时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来,那双老迈的威严的双目和我的眼睛对上。我不怕他,我不怕白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也直瞪着他。
“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