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着好戏开唱呢。
这个戏台是村里多年前搭建的,经过这么多年,显得破破烂烂的。
戏台上早有人准备好了话筒,放在桌案上,桌案是唱戏常用的道具,所以索性就一直没收。
戏台下面有水泥做的固定座椅,但又硬又脏,大家基本都自己搬着凳子椅子来的。
“不是通知的十点开唱吗?这都快到点了,咋连戏班的影子都没有?!”虽然人多,但五婶尖利的嗓音非常有辨识度。
“是啊,不会是骗人的吧?”三婶嗑着瓜子,也等的不耐烦了。
不少人站到凳子上往远处看,想看看戏班是不是在路上。
“你们看那是啥?”站到椅子上的村民忽然看到有一群人往这边走。
大家纷纷站起来看向人群,正是张伟和张金山他们。
戏台这边等看戏的人群窃窃私语,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人群停在了戏台前,张光明走到戏台上,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开始讲话。
“乡亲们,戏开唱前,有件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说。”
台下一听重要的事,顿时安静了不少。
“是这样,张伟呢欠村外人的钱,人家来要债,但是张伟呢一直在推脱不想给。”
“非说要来大槐树这边,当着大家伙的面,才肯还钱。”
“咱们张家庄的人,向来是欠债还钱讲信誉的,咱们大家伙把没来的人都喊来,一块做个见证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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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明是村长的儿子,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演讲的皮毛,很快就调集上来了大家的情绪。
“对!咱们村啥时候出过欠钱不还的人?”
“好!咱们都做个见证。”
“行,我把我家那口也叫过来。”
五婶一听是张伟的事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蹭就站起来了,高声嘲讽。
“张伟不仅欠钱不还,还不上进呢,天天躲在家里打游戏,昨天我说介绍他去我儿子小浩那里上班,他还不愿意,好吃懒做!”
“我儿子在国外一个月现在一个月都能挣好几万了,你们要有谁想去,跟我说,我肯定帮忙!”
自从上次动员张伟去找自己儿子上班失败后,她就心里有气,觉得张伟不识好歹,现在来了机会,可要好好说他几句。
五婶上次跟小浩说了张伟的事,就被批评了,觉得五婶说少了。小浩告诉她一个月努努力可以挣好几万,五婶就想着骂张伟的同时,显摆一下自己儿子的高收入,顺便还帮他招点人。
三婶立刻凑了上来:“啊?一个月好几万张伟都不愿意去啊?”
五婶:“对,他就是不识好歹,活该今天这个下场!”
三婶:“要不我问问我家大强愿不愿意去吧,到时候你帮我说说好话?”
五婶:“行,没问题。”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乱作一团。有打电话摇人的,有来找五婶咨询国外工作的,有三三两两聊张伟的事的,好不热闹。
张光明看效果不错接着喊:“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做这个见证,那接下来就让金山叔,作为债主代表,上台讲两句。”
张金山上台大声道:“大家都知道,我和张伟家是邻居,本来就是个欠债还钱的事,我不想闹的这么大,但张伟就是不肯爽快还钱,非要来大槐树这边让大家伙做见证。”
“本来呢三位债主只是想让张伟还上一部分钱,但张伟非说要一次把我们四人的24万全都还上,但又迟迟不拿出钱来,大家要过债的应该都明白,这就是稳住债主的托词。”
“年轻人好面子爱吹牛,我理解,作为张伟的长辈和邻居,我现在还是那句话,另外三位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