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臣战术性轻咳了两声,便缓缓垂首,虽然头低的很及时,但眼中星碎的笑意还是不小心溢了出来。
齐苏更气了,别以为他没看到那个偷偷翘起的嘴角,齐苏一时恶向胆边生,干脆四肢并用,紧紧抱着解语臣,将身上的灰尘全部蹭到解语臣的粉红色外套上,“花儿你就作弄我吧,我这叫一报还一报。”
解语臣嘴上带着纵容无奈的微笑,反正都进山好几天了,身上脏的不像话,也不差那点灰尘,解语臣反手搂着齐苏的腰,眼眸微垂,将人往他怀里更拉紧了些。
齐苏单手一撑,手心抵住解语臣胸膛,从这过于紧实的怀抱中微微仰头,努力攥取一丝可怜的新鲜空气。
“花儿你抱的太紧了。”齐苏心有余悸,轻声抱怨,刚才的拥抱差点将他窒息过去。
张海客注意到解语臣哭笑不得的表情,险些笑喷,接着故作不经意的,用身体横插的两人中间,面向解语臣,缓慢抬高了一些下颌,假笑道,“花儿爷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您认为呢?”
解语臣目光微顿,跟着回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张海客还是继续保持着原来的表情,神色始终未曾变过。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周围的几人似乎听到了噼里啪啦冒着火星子的气息,王胖子感慨万千,“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
刘丧低声嘟囔,“我可怜的小族长。”
为他老腰心疼默哀。
张海杏安静的当起吃瓜群众,白皙的手指不时摩挲着下巴,兴致勃勃的围观。
张鸣风无语极了,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目前的状况,一点没个正形。
尤其张海客,完全颠覆了他想象的认知,和他印象中冷静自持,沉着稳重的形象简直相差甚远。
如果不是张启灵在这,张鸣风都要怀疑对方是被恶灵附体了。
吴斜的眼睛轻轻一转,郁闷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就精神一震,他眼尖,尽管四周漆黑一片,但还是借着强光手电那点微弱的光芒看到青铜门被炸出一块细小的缝。
刘丧的眼睛顺着吴斜的视线看去,稍稍动了下灵巧的耳朵,“里面好像有一些动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齐苏慢慢的靠近,他抬头,石墙上的石板雕刻着很多狰狞抽象的图案。
越是往上看,相关的信息就愈发密集,好像曾经有人用这种方式记录了斗尸的起源,到头顶已经完全看不到具体内容了。
数根白色的柱子冲天而起,直直的插进土里,这座大殿空间宽阔,与长白山那边相比,少了几分沉淀,总体倒是巍峨苍寥,站在这,愈发衬托的几人渺小。
“真壮观啊。”汪灿手搭凉棚状,这要搁以前张家鼎盛的时期,他是连知道这秘密的资格都没有。
汪灿在汪家的地位虽高,终归不是最核心的成员,只是隐约听闻过有这样一则故事,江子算一向心大,粗略扫了几眼立即就没了兴趣。
很快,黑色液体从门里面缓缓流出,张海言眉头紧拧,定定的看着那些黑色东西,轻声自问,“那是什么?”
吴斜看到地上流了一堆黑色液体,不禁十分疑惑,随后蹲下身,顾不得脏,指尖捻起一点液体凑到鼻尖轻嗅。
张启灵继续维持自闭老人的状态,步伐始终不离齐苏左右,这形影不离的架势看的张鸣风眼角抽搐不止。
齐苏慢慢踱步到青铜门前,离近看,门上花纹更显精致,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齐苏打量几眼,将手小心贴在门上,入手触感极为冰冷,仿佛握着一块千年寒冰。
张海客注意到齐苏的动作,下意识的瞥来关切的眼神,齐苏轻轻摇头表示他没事,吴斜那边已经检查完了,但眉头不自觉的紧锁着,似